“那就是最近準備比賽壓力太大了?”
他知道月底宋再旖要去參加一項芭蕾舞賽事,含金量不小,意義可想而知。
宋再旖低下頭,依舊悶聲否認:“不是。”
“哦。”沈既欲點點頭,也不在乎她的嘴硬,從書包裡拿出自己剛得的那座獎杯,好像還留有頒獎現場暖氣的餘熱,塞到宋再旖懷裡,“給你,沾沾喜氣。”
宋再旖一怔,看清獎杯上的日期和署名,“決賽是今天嗎?你怎麼沒告訴我?”
沈既欲迴避她抬頭看過來的視線,“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宋再旖舉起那座獎杯左看看右看看,縱然兩人都是那種一生下來就擁有很多的人,可也架不住對榮譽的嚮往,尤其是這種不靠家裡,只靠自己的。
“可是我想去現場看你拿獎。”
“那萬一我沒拿到獎呢?”
“輸不了。”
沈既欲聞言就笑了,宋再旖也隨之慢慢笑出來。
“就這麼相信我?”
“不行嗎?”
“行。”沈既欲站起身的同時拉住宋再旖的手,把她也從臺階上拉起來,“走吧,回家吃飯。”
“好。”
那年後來,北江下第一場雪的時候,那場大賽如期而至,宋再旖平穩發揮,不負眾望地拿下了青少年組的金獎,滿堂喝彩的時候,沈既欲就坐在臺下,遠遠地望向燈光聚焦的中心。
然後和宋再旖四目相對。
她笑得就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
……
就像現在。
她站在隊伍最前面,站在萬眾矚目裡,笑意盈盈看過來的那一眼,朝他指的那一下。
紅色橫幅迎風飄得更歡了。
可宋再旖沒有看他很久,在下一個走位時移開了視線,中場表演也很快結束,姑娘們的朝氣剛驅散一點寒冬的乏冽,就在一眾意猶未盡裡鞠躬退了場。
然後就是領導致辭、升旗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