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瑾這才放開手,點頭。
走的離人群遠了,孟梔開啟她的強力吐槽模式:
“你不知道這小子有多遲鈍。平時看著挺精明一個人,管理一家那麼大的企業。實際上幼稚遲鈍。
你知道我們幼兒園的時候,他特別臭屁,每天西裝打領帶的天天不重樣。不捯飭的鶴立雞群不肯出門。
有一個小女孩喜歡他,天天找他說話,好奇拉著他的小領帶。他這個一根筋的,非說小女孩討厭他,天天琢磨著怎麼勒死他。
小學,初中,高中收到的表白信不計其數,還有人天天堵門口跟他一起回家。他兩眼一閉反正就是看不見。
除了打球學習搞比賽,其他什麼都不管。整日把自己關起來,也不知道整什麼么蛾子。
也就是我們這些和他一起長大的還能和他說得上話。你知道他小時候的綽號嗎?”
蘇芷衡搖頭,“不知”
孟梔誇張道:“‘極地冰川’,走到哪裡,冷到哪裡。”
可蘇芷衡分明記得第一次見面他很熱情善心來著。
孟梔忽的話鋒一轉,“你看出來了吧!”是肯定的語氣,“要不然你就不會想喝下那酒了。”
倒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只是蘇芷衡不懂她這樣問的意思。
見她冷靜不答,孟梔繼續說:
“汐汐比我們小很多,從小就跟在我們幾個後面‘哥哥,姐姐’的叫。
我們幾個也都當她是小妹妹,平時也都挺寵著她的。我們這些人當中她最喜歡顧瑜瑾。
你介意我說蘇沅嗎?”
蘇芷衡在聽到她名字的一霎那,心髒驟停了一下,表面依舊不露痕跡。
孟梔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預設,
“那時候的沅沅也是。我們總以為汐汐和沅沅一樣都只是把他當做哥哥,沒往深處想。
顧瑜瑾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絕對不會向一個價值體系還有待健全的非獨立人格釋放危險資訊。”
轉身她們已經走到了湖岸邊,夜晚的陸地湖水氣溫差形成的涼風拂面而來。
孟梔轉身依靠著欄杆,鮮紅的指甲將發絲拋至肩後。
“這點我相信他。”
蘇芷衡表明立場,迎著徐風,觀望著水裡的遊魚,紅的,綠的,大多胖的不成樣子。
不遠處臨時搭建的舞臺上傳來吉他、貝斯、架子鼓的樂器聲,聽著律動是首老歌,間奏明快,曲調高昂。
依靠在欄杆上的兩人靜默聽完了整首歌,都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孟梔忽然側身微微彎曲食指勾住蘇芷衡的下巴,挑眉輕笑,“你騙我”含義不明。
“你不也有所隱瞞嗎?”蘇芷衡推開她的手,視線依舊停留空遊無所依,閑適自在的錦鯉上,“剛才故事裡的小女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