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朝他丟了個白眼:“誰沒年輕過啊。姐曾經也是有過段年少輕狂,熱情如火的歲月的。”
吳邪:真可怕,以前的你到底是什麼樣的?
“哦?”解雨臣就來興趣了,現在遊戲也不打了,“哪個男人這麼牛叉,能讓你動了凡心?”
“忘了。”
“忘了?”解雨臣不相信,以為她是覺得尷尬不願意透露,“一點印象也沒了?”
看出他不相信,張海棠聳了聳肩:“反正看我現在這樣,當時估計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那真可惜。”
“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忘了也好。”她扯了扯嘴角,露出個笑容:“人嘛,是活在未來的,既然過去無法改變,就讓它徹底遺忘吧。”
解雨臣一愣,顯然沒想到能聽到這種可以算是涼薄的回答,“沒想到,你還挺無……”他沒說下去,但他們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覺得很無情是嗎?”
“……抱歉。”
張海棠挑挑眉,不知是想到什麼,噗嗤一聲,悶聲笑了起來,笑了一會才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有什麼好抱歉的,你說的是事實啊。”
“呃,海棠……”吳邪覺得氣氛不太對。
她轉頭看向解雨臣,眉眼帶笑,像在看一個孩子。臉還是那張臉,但解雨臣卻莫名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滄桑感。這種感覺他只在古稀之年的老人身上感覺到過。他眨了眨眼,那種感覺又消失了,彷彿只是幻覺。
“如果啊……”她頓了頓,繼續道:“如果我活到了最後,我同樣會選擇把你們都忘了。”
下意識的,解雨臣問:“要是忘不了呢?”
她想了想:“大概會選擇死吧。”
吳邪睜大了眼睛,被這句話驚到忘記言語。
“幹嘛這樣看著我?”她斂了斂笑,“只不過選擇了相對輕松的一種活法。而且,畢竟我活的也夠久了,怎麼想都不虧。”這並不是在開玩笑,她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再一次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面對這個現實她不敢保證不會崩潰。
吳邪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他指地方的鼻子怒罵道:“張海棠你有病啊!”
“我本來就有病啊。”她指著自己的腦袋笑眯眯道。
“操!”吳邪抖了半天嘴皮子,才擠出一句:“我要告訴小哥!”
“……他會理解我的。”
“他不會!”吳邪賭氣般的說道。
“他會的。”
“你他娘再說一句試試看?”
“說話歸說話生什麼氣啊……”她小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