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般的長發直直的垂在浴桶的外側,緊致流暢的臉頰,完美的弧度沒有一點瑕疵看著便很有手感的樣子。
垂著的睫毛被燭光拉的更長,蓋了小半張臉,在夜裡看著竟然有些妖異。
阿籬小媳婦似的鋪好床,早就洗漱完畢美美的等在那裡。
她今日的寢衣著實花了點小心思,誰叫那人整日都裝的清心寡慾出家的師太一般六根清淨,她越是這樣便叫阿籬心越癢癢。
水紅色的肚兜外面隨意裹了一層紗衣,紗衣透薄能清楚的看見裡面衣裳的顏色,形狀,效果比不穿還要更上一層樓。
下身也從往常的褻褲換成了淺色的綾裙,只要稍稍一動便能窺見纖細修長的美腿。她若無其事的將腰間的綁帶系緊,那楊柳般細軟的腰肢被紗衣包裹的若隱若現,水紅色的繡花肚兜被撐起好看的形狀,一看便叫人想探進去檢視一二。
她將長發半挽,額前與臉頰處都留了少許發絲,隨意在唇間,眼尾,點了兩下硃砂,即使在昏暗的燭光下都難掩媚色傾城。
“雲舒姐姐,要不要再給你加些熱水?”她大著膽子走到沈雲舒跟前,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不用,這就好了!”沈雲舒用玉簪將頭發固定好,睜眼便看到阿籬等在這裡,看見她這不倫不類的衣裳,眉頭動一動。
“你怎麼將這薄紗披上了,不涼嗎?”目光在她上身掃過,停頓一下後又收回。
“不涼啊,寢衣沐浴時被濺濕沒有其他了,還是姐姐覺得我脫了這件更好看?”阿籬靠近沈雲舒的方向,表情認真的不似作假。
“咳………你先回去睡吧,我這就好!”沈雲舒對於她這總是有意無意的撩撥自己,還要重新適應。
這裡不是天高皇帝遠的江南,她還不能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更何況還是以如今這種身份。
“好,那我去床上等你,姐姐要快些,我一個人害怕!”阿籬見好就收,輕咬了下唇角,水瑩瑩的眸子帶著點天真,帶著點魅惑不捨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沈雲舒見她回了架子床,才起身用布巾擦幹身體,換上月白色的純棉寢衣將釦子繫到最上面一顆。
阿籬單手託著下巴,看見那人一板一眼的走過來便想笑,她是什麼吃人的妖精嗎?用的著將自己捂的那麼嚴實?
燭臺上的兩只蠟燭有節奏的跳動著,影子照映在窗戶上皮影戲一般你追我趕。
“雲舒姐姐,今日可有人去找你?”阿籬想起白日裡的事情。
“你指的是誰?”沈雲舒心中有所察覺。
“那個趙大寶,莊頭的兒子。”阿籬聲音輕軟帶著甜。
“你怎麼知道他去找我?你與他有什麼交集嗎?”沈雲舒想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說想娶我做娘子,我叫他去與姐姐談。”阿籬描述的雲淡風輕,似乎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似乎那趙大寶真的是個金龜婿的人選。
沈雲舒剛剛還寡淡的眸子一瞬間卷著風雲般看著她。
“讓他來找我談是什麼意思?”她剋制著聲音問道。
“趙大寶告訴我留在這裡依舊能穿金戴銀山珍海味,聯想到姐姐這兩日煩惱的事,我自然是想叫他自己露出馬腳,這才讓他去找姐姐的嘛!”阿籬見她居高臨下嚴肅的看著自己,瞬間有點委屈。
“哼……我即便再葷素不忌,也還沒到連他都要考慮的地步,你這般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阿籬氣鼓鼓的做起身,杏眸瞪大與沈雲舒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