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可對方好像沒有給我解釋的意思,一邊穩定自己的情緒,一邊收拾手裡的檔案。
“死者的報告已經送過來了,不過我看沒什麼有用的線索,大多是現場的照片,而且痕跡專家也沒找到兇手的指紋還有兇器什麼的。”
說著,他把檔案又推向我,我聽他這麼說,本想再問他剛才再想什麼,可轉念一想,對方既然有意隱瞞,還是別在追問的好。
“哦,不用了,既然你都沒發現有用的線索,我這個外行,也不定能看出來,而且我這個人想法和猜測很多,多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理順。看了反而會添麻煩,還是不看了。”
對方笑了笑,把桌子上的檔案收拾了起來,“有時間猜想是很重要的破案手段?”
我陪笑了一聲,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損我,不過我又不是專門做這個的,也沒必要往深了研究。
我把那個金三爺的事和他說了,他說從檔案庫裡的確查到了這個人,而且在他的私人資料裡,有很多資金流動,而且流動量很大。
對此,我沒什麼問題,低頭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日期,真不巧今天剛好是週五,他應該不會去看戲。
如果不去劇院,這個準地方找,要找到這個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這個人並沒有什麼明確的住處。
不過根據陳海東得到的線索,我們可以找到這個人名下的一輛汽車,根據牌照,找到了車主的聯絡方式。
把電話打過去後,接聽的是這輛車子的司機,問起車主的所在,對方遲疑的回答說,金三爺不在北京,前幾天去天津了,預計明天就能回來,如果有什麼事,請我們明天在過去找他。
收到這個資訊,我有些沮喪,但轉念一想,都好幾天沒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還有自己的工作也應該抽時間整理一下,現在這個案子既然沒什麼進展,不如趁這個時候,暫時休息一下,不就是等一天嗎,反正這人也走不了。
雖然這麼想著,可我也怕再生其他枝節,畢竟時間越久,事情也越不好辦,而且這個金三爺也不知道會給我什麼答案。
要是對方一句話不說,直接拒絕回答,我可一點辦法也沒有呢!
這麼想著,我和陳海東告別,臨走前我說了自己今天所在的地址,一有情況請他立刻通知我。
打車回到故宮的時候,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面前成堆的檔案,感覺自己腦子裡一團糟。
之前可能是一直在馬不停蹄的尋找著,可現在一停下來,腦子裡大量的資訊如海水一樣撲面而來。
有關於那座古墓的,還有百舟的,以及東方和我,甚至還有今天陳海東怪異的舉動。
我反覆的在心裡解釋著,可來來去去,都是空想成片。
桌子上的“山”被我慢慢的消減著,看著那些黑壓壓的文字,我只感覺頭疼,但很快我就適應了下來,畢竟以前經常看,還不至於讓我放棄。
小半個月沒收拾,這裡堆積了很多種檔案,當我一一分類,並備案的時候,發現了以前很少見的東西,不過大多都是些簡短的介紹,我粗略的看了幾眼,就又放了回去。
其中有一份讓我分心留意的,是被發現在慈寧宮的屏風,在修繕時,卻有被盜的經歷,之後被人追回。
可奇怪的是當我回頭看時間的時候,發現這竟然是十多年前留下的舊檔案,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搞的,這麼久的檔案還會送到我這裡。
不過,在該檔案的資料上,除了這屏風的來由,發現地,還有現存年代的介紹之外,還有一側簡短的記錄。
這像是一個小故事,可能是追回這東西的人,從中發現的,便好事的記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故事,這份檔案才被壓了這麼久的。
我一邊開啟電腦,把一些名目輸入進去,之後才開始翻越這封遲來的檔案。
故事裡並沒有記錄真實的名姓,可能是已經沒有什麼可考的歷史證據了吧!
桃花深處……
多年前,那屏風中的女子就在那片桃花之中,尋書做畫,畫中人是自己,也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