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鎖鏈,開始大幅度的晃動了起來,我感覺它正向我走來,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讓我躲避著它,儘量沿著巖壁向遠處走去。
可是我所在的這個地方很窄小,腳移來移去,可好像沒走多遠,而且巖壁十分的陡峭,我需要用手抓住附近的凸起物才能往上爬。
等爬到一定高度後,我才敢回頭看,就見它正站在我的下方,用兩個空洞的眼睛盯著我。
被它這麼看著,我立刻回頭,並接著向上爬去,可沒爬多久,我的右手就在石壁上摸到了一些液體,觸感很粘稠,我立刻鬆開手去,
等我開啟手電,向手上照時,只看到一些像是稀泥一樣的綠色液體,我剛才那麼一抓,手指上沾了很多,湊近一聞,只覺一股騷臭味襲來。
皺了皺眉頭,我立刻把手移來,並向其他地方蹭了幾下,之後就又向前爬去。
可能是之前習慣了這種高難度的攀爬,現在這樣爬起來也逐漸的適應了下來,只要沒什麼意外,我還是能堅持下來的。
可是爬的太高,我試了好幾次,還是沒勇氣向下看一眼,那個“人”有沒有跟過去。
這種高難度的攀爬,不禁需要好體力,還需要一定的技巧,而且隨著我逐漸的適應,也明白了這種攀巖需要配合著自己的呼吸頻率和停頓頻率的習慣來相互進行。
只有將臂力和腰力使用的均勻,才能使自己不會在半路出現差錯。
這樣的過程說起來輕鬆,卻只有經歷了的人,尤其是在這種稍有怠慢都會致命的情況下,才透徹的明白這種技巧是多麼重要。
我嘗試過很多方法,拒絕心理上的干擾,還要維持體能上的消耗,並將這種迴圈平衡下來,以備前面可能遇到的情況。
當我又一次找到一個安穩的地方,準備暫時休息一下時,就發覺自己已經爬到了這巖壁的中下位,頭頂上的巖壁,在很大程度上是向外偏的,而且有的地方幅度很大,如果沒有足夠的支撐點,根本沒有人可以逾越。
不過艱難的旅程,也有豐厚的酬勞,因為只要我能爬過那段距離,也就可以看到出口的位置,並且下面的路,也會比現在好走很多。
把手電筒咬在嘴裡,我左右晃動了幾下,試著尋找出能夠繞開那個地方的捷徑,可照了好一會兒,也只找到了一條相對比較好爬的位置。
那裡的助力點很多,而且坡度很小,所以會掉下去的可能也就更小了。
衡量再三,我最後又懊悔了起來,早知道會從這裡爬過去,我在下面就應該仔細研究周圍的地形,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目前,我向上的視野區域依舊很小,所以確定的那個地方,也不知道在上面還有沒有什麼意外出現。
或許……我想著,又往更遠的地方看去,我可以繞到更遠的地方,直接從另一處我早就看到的地方爬過去。
可不知道是因為我現在休息了下來,身體感覺一陣的疲憊,還是主觀思想上產生的距離,讓我感覺那樣實在太遠,簡直就像是繞著巖壁爬了一圈。
對此,我寧願鋌而走險,最起碼現在看起來不至於讓我感覺絕望。
其實現在,我最大的動力來源就是希望了,如果能儘快出去,即使現在多努力一點也是可以的。
打定主意後,我就又開始向上爬,可不知不覺間,面前的景物卻好像正被覆蓋上一層模糊的霧氣,那些稜角分明的石頭,似乎也變成了海綿,柔軟而舒服,而且周圍還冒起了一層熱氣,只要躺在上面就可以做一個好夢。
那是什麼?在這層朦朧的霧氣下,那是一面晶瑩剔透的鏡子,照射出我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