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逆黨?”
藍霏霏的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得厲害,好像隨時要沖出胸膛一樣。
她母親是青龍幫的創始人,青龍幫在朝廷眼裡,就是罪大惡極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逆黨。
藍霏霏心想,沈岸口中的逆黨,難道指的是她?沈岸等在這裡,莫非就是為了抓她?
“對,抓捕逆黨。”沈岸又重複了一遍。
藍霏霏猛然想起魏杏林來,她和魏杏林約好在這裡彙合的,那麼魏杏林如今人在哪裡?她心下著急,目光悄悄往四下裡掃去,嘴上卻依然和沈岸說著話,她心虛地問:“那逆黨抓到了嗎?”
“自然是抓到了。”沈岸說,他盯著藍霏霏,嘴角勾扯出一抹冷笑。隨即他大手一揮,高喊道:“來人,將那個逆黨帶上來。”
很快,兩個士兵推搡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一開始光線朦朧,藍霏霏看得不太真切,等他們走到跟前,藍霏霏這才猛地認出,那兩個士兵推搡著的所謂“逆黨”,不是別人,正是魏杏林,魏杏林嘴巴裡被塞著布塊,唔唔嗯嗯的,只是搖著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藍霏霏大驚失色,那種震驚的程度,比她自己被指為逆黨還要更甚。
她心頭猶如一團亂麻,一時理不清眼前的形勢。
抬頭看向沈岸,她不敢相信地問:“三殿下,魏杏林怎麼可能是逆黨?”
沈岸走近她,在與她一拳之距的地方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接著他俯下身,湊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魏杏林膽敢拐走本王的女人,本王往他頭上栽一個‘逆黨’的罪名,已算是輕饒他了。”
藍霏霏聽了,渾身陡然僵住,彷彿被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澆了她一個透心涼,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這才知道,她要帶著大蛋和魏杏林逃離京城的計劃已經敗露。
她駭然抬眼與沈岸對視,沈岸眼中全是冰冷的怒意。
他知道她謀劃了一切要逃離京城,他因此遷怒於魏杏林,魏杏林成了犧牲品,被冠上“逆黨”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魏杏林性格溫和,從不與人聚會喝酒,只醉心於研究醫術,像他這樣潛心鑽研醫學的人,說他是逆黨,恐怕真正的逆黨要集體笑死。
沈岸這是憑借自己的勢力陷害魏杏林!
在藍霏霏看來,沈岸猶如豺狼惡獸,而魏杏林就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白兔,此刻,豺狼惡獸正在向小白兔伸出了森森利爪。藍霏霏忘了她自己在沈岸跟前也只是一隻小白免,她嫉惡如仇的情緒像潮水翻湧上來,眼中閃爍著怒火,望著沈岸厲聲質問:“你堂堂一個皇子,怎麼可以顛倒是非,指鹿為馬,胡亂誣陷別人是逆黨?你這是假公濟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