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瑤還很高興,她的袁勇煥哥哥越來越愛跟她待在一塊兒了。
那個月的最後一天,杜鳳儀第二天就要離開李府,從此山遙水長,不知何時能再見。
那晚上,袁勇煥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索性爬了起來,偷偷翻牆溜進了李府,摸黑來到杜鳳儀的房間。
房間裡忽然多出一個人來,杜鳳儀本能地尖聲大叫,只是那叫聲還沒從喉嚨裡發出來,就被一隻大手給捂住。然後耳邊傳來低沉悅耳的男人聲音,“小鳳,別出聲,是我袁勇煥。”
說完,他同時松開捂住杜鳳儀嘴巴的手。
杜鳳儀吃了一驚,低呼道:“袁大哥?怎麼是你?”
藉著那晚的月光,杜鳳儀看見袁勇煥的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心中不覺有些異樣。但很快,她強迫自己丟掉那些異樣的感覺,暗暗對自己說:“不能動心,那是詩瑤喜歡的人。”
“小鳳,明天你就要走了,我……”袁勇煥欲言又止,畢竟當年的他還是一枚青澀的少年。
杜鳳儀生怕他會說出一些讓自己招架不住的話,連忙道:“袁大哥,我相信有緣自會相逢的。”
話題進行到這裡,眼看已經是無以為繼了。
袁勇煥卻猛地欺身上前,伸手扣住杜鳳儀的後腦勺,他的嘴唇則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啄了兩下。然後,他就那樣與她保持著唇瓣相碰的距離,溫熱的氣息悉數噴在杜鳳儀的臉上。
“小鳳,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他篤定說。
杜鳳儀心下一蕩,卻想起了李詩瑤,不禁黯然,“可是詩瑤怎麼辦?”
袁勇煥愣了一下,愕然道:“與詩瑤有何關系?我一直只拿詩瑤當妹妹看待。”
“可是詩瑤並沒有拿你當哥哥看待啊。”
“那是她的事。”
“可她是我的閨中好友。”
袁勇煥攥住杜鳳儀的肩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小鳳,我只問你一句話,你不準撒謊!“
杜鳳儀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撒謊。
袁勇煥盯著她的眼睛,問:“你喜歡我嗎?”
杜鳳儀一怔,內心掙紮了很久很久,袁勇煥也等待了很久很久,她方才略帶羞澀地說道:“喜歡。”
“你看,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咱倆在一起,只有詩瑤一個人不高興。但我要是跟詩瑤在一起,你不高興,我也不高興,就是兩個人不高興。與其你我兩人都不高興,不如讓詩瑤一個人不高興。”
聽著很有道理的樣子,杜鳳儀居然被說服了。
“可是,我明天就要跟著爹爹離開李府,四海為家賣藝討生活了。”
“小鳳,你聽我說,我已經想出如何安置你們父女倆的方法了。我爹的軍營裡,正缺一個夥頭夫,我想讓你爹委屈一下去當夥頭夫。”
杜鳳儀道:“也好,我爹去當夥頭夫,我去給他打下手。我們父女倆還可以在一起。”
“不,你進袁府來當我的貼身丫頭。”袁勇煥說。“你當了我的貼身丫頭,我才可以天天都看到你。”
“詩瑤會不會不高興?”杜鳳儀有些惴惴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