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霏霏見他就睡在她的床上,心裡不由得嘆息一聲,心想:沈岸與楊怡剛剛大婚,正值新婚燕爾,沈岸不回新房去,卻守在她這邊,他這是害死她呢,楊怡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這操蛋的豪門生活,世人總是羨慕,她卻只想逃離。豪門生活看著光鮮,其實不知要流多少血與淚!
翌晨一早,沈岸叫膳房安排了豐盛的早膳,端到西廂房來吃。他不想到飯廳去吃,去飯廳會遇上楊怡,而他只想守著藍霏霏,親眼看她吃下食物去,只要她吃了東西,他就可以預見藍霏霏肚子裡的孩子在慢慢成長。
藍霏霏見他早膳時間還不走,就問:“你不回去吃嗎?小心你家王妃要發脾氣了!”
沈岸看著她,說道:“我曾經對自己說,雖然我給不了你名份,但我會給你超出名份之外的東西。”
這要是換了別人,該是沾沾自喜的,但藍霏霏卻神色淡淡的,“你以為你是在對我好,卻不知道你其實是在害我,你對我越好,我越危險,你簡直是把我架在火堆上燒烤。”
沈岸笑道:“你多慮了,有本王在,誰敢把你架在火堆上燒烤!”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應該把心放寬一些才是,你老是這麼憂心忡忡的,咱們的兒子能感應到的,我可不希望他還沒出世,還在肚子裡的時候,就愁得跟個小老頭似的。”
藍霏霏翻了下美麗的白眼,“你怎麼知道是個兒子?”
沈岸一臉篤信,“一定是個兒子!”
藍霏霏道:“我更喜歡女兒。”
“不,這一胎必須是個兒子,等咱們的兒子出世,我一定會傾力培養他,讓他成為天下之主。”沈岸說道,一臉憧憬。
藍霏霏愣怔了一下,她是沈岸的侍妾,若她生了個兒子,便算是侍妾的兒子,地位是很低微的,豈敢奢望成為天下之主,這口氣未免太大了,再說沈岸自己,目前也還沒有成為天下之主,現在斷言她的兒子會成為天下之主,豈不是痴人說夢。
她只當沈岸是在哄她高興,並沒有將他的這一番豪言壯語銘記在心上,況且她從來沒想過,要永久待在裕王府裡,與楊怡兩女共侍一夫。
沈岸用過了早飯,也親眼看著藍霏霏吃下了一屜水晶餃子,喝了一杯羊乳,方才起身去了書房,他雖在休沐期,卻每天都要抽出一點時間來處理政事,可謂十分勤快。
藍霏霏有時候想,如果這家夥以後當了皇帝,一定會是個勤政的好皇帝。
沈岸剛走不久,一個衣著比旁人華麗許多的丫鬟走進了東廂房,這個丫鬟見到了藍霏霏,既不行禮,也沒打招呼,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鼻孔朝天地問藍霏霏道:“你就是藍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