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猶疑地動了一下左臂,發現自己的手臂竟然已經恢複了正常,可以自如地活動了。更讓他感到神奇的是,藍霏霏在動作的時候,他並沒有絲毫的痛感。
“是脫臼了,我已幫你接好。”藍霏霏臉上掛著驕傲的笑容。將脫臼的骨頭駁回原位,這可是師父教給她的拿手好戲。
沈岸看著她,目光中有難得的贊賞,“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藍霏霏也瞥了她一眼,覺得他今天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她於是也少了一點敵意,說:“剛才謝謝你救了我弟弟!”
沈岸不太習慣別人謝他,他連忙解釋:“我剛從外面進來,他就從上面掉下來……”
忽然有個人搶去了沈岸的話頭,“你這人就是毛病,救人就救人唄,救個人又不丟臉,你解釋那麼多做什麼?”
藍霏霏瞅向那個說話的人。
那人穿著一身紅衣裳,錐子臉,五官絕豔,一雙桃花眼半開半合,膚白勝雪,明明是個男人,看起來卻比真正的女人還要妖豔幾分。
藍霏霏覺得這個妖孽似的男人,有種讓女人自慚形穢的資本。
她見紅衣妖孽男睨著她,笑得很詭異,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歐陽棠風,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沈岸瞥了那紅衣人一眼,之後就冷著臉,向他那奢華的客房走去,那間自帶硫磺溫泉的客房,是他的專屬,除了他,誰也不能用。
藍霏霏心想,原來這個妖孽男人叫歐陽棠風。
那個歐陽棠風繼續盯著她看,接著他走近了她,伸出一隻手非常自然地勾住藍霏霏的肩頭上,向她套近乎,“美人,認識一下,我叫歐陽棠風,你可以叫我棠兒,或者叫我風兒,棠是海棠的棠,風是風雨的風……”
藍霏霏看著那隻親熱地勾著自己肩頭的爪子,眉頭皺了下,長得好看,並不代表就可以輕薄他人。
沈岸回頭一看,臉上黑了黑,磨著牙道:“瘋子,我看你是瘋子的瘋。”
說著,他往回走,拽著歐陽棠風就往他的房間走去。
藍霏霏見沈岸那樣子,覺得他好像不太高興歐陽棠風跟她搭訕,他黑著臉的樣子像是在吃醋?
歐陽棠風跟她說話,沈岸吃醋,歐陽棠風難道是他的情人?這兩個人是斷袖?
藍霏霏腦洞大開,放飛她那天馬行空的八卦思緒。
那歐陽棠風走出兩步,卻又回過頭來,沖藍霏霏眨眨眼,問:“喂,美人,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