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若站在河邊上,往水裡照了照自己的影子,看見自己鼻青臉腫的,竟然詭異地笑了,“打得好!”
冬兒詫異不已,自家小姐是不是被打傻了?不禁擔憂地問:“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林秋若沖著冬兒也是詭異一笑,“你小姐我好得很。”
藍霏霏揍了林秋若離開之後,沈岸就從皇宮回來了。
他回了裕王府,走到人工河邊,剛剛過了橋,就聽見附近有人在哭。
沈岸的目光循聲尋去,只見一個女人捂著臉在那裡嚶嚶地痛哭,那哭聲壓抑得很,似乎是隱忍了很久,實在受不住所以才哭了起來,正因為隱忍,所以聽起來更能撩起人的惻隱之心。
那個正在痛哭的女人旁邊,站著一個婢子正在安慰她。
沈岸走過去,這才發現那個婢子是林秋若的婢子冬兒,他眉頭一皺,莫非在哭的這個是林秋若?
“林姑娘?”沈岸試探地喊了一聲。
那個正在痛哭的女人抬起頭來,果然正是林秋若,只是林秋若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十分狼狽。
“林姑娘為什麼在這兒哭?”沈岸緊蹙著眉頭問,“你臉上是怎麼回事?”
林秋若沒有說話,冬兒已經撲通一聲跪在沈岸面前,搶著說道:“殿下,可憐我家莊主被青龍幫的人所殺,死於非命,使得我家小姐無家可歸,只得暫棲於裕王府,本來想著我家小姐在裕王府多少能得到殿下您的庇護,可是如今看來,裕王府也容不得我家小姐。”
冬兒說著說著便嚎了起來:“我家小姐命好苦啊!”
沈岸見這冬兒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卻扯起了舊賬,讓他略感不耐煩。
“到底怎麼回事?”他又重複問了一遍。
冬兒見沈岸臉上有不耐煩之色,趕緊說道:“回殿下,我家小姐在這河邊走走散心,不料那藍霏霏來了,她說我家小姐擋著她的道,不由分說就動手打了我家小姐。”
沈岸看著林秋若臉上的傷,著實可憐,可他又不相信藍霏霏會那麼蠻橫,“林姑娘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而且功夫想來也不在霏霏之下,怎麼會被霏霏揍成這個樣子?”
林秋若早就想好了應對,“殿下,秋若只是客居在裕王府,而霏霏則是裕王府的婢子,按身份來說,秋若是外來的客人,而霏是主人,再者說了,霏霏是殿下身邊的紅人,秋若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哪裡敢還手去得罪她?只好任由她打成這樣了。”
冬兒忿忿地說道:“殿下,您不許我家小姐踏入的區域,我家小姐便不去踏入。可這人工河附近,殿下沒說不讓我家小姐踏入啊。但為何我家小姐踏入這裡,被藍霏霏遇見,藍霏霏還要罵我家小姐好狗不擋道呢?罵我家小姐好狗不擋道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將我家小姐打成這樣子呢?”
在冬兒的聲聲控訴,藍霏霏簡直成了裕王府裡一隻目中無人橫著走的螃蟹了。
沈岸不相信冬兒所說的話,但他是相信林秋若的,因此他看向林秋若,問:“你的婢女所說的,可都屬實?”
林秋若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連忙點頭如搗蒜,“屬實,都屬實。”
沈岸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藍霏霏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林秋若過不去,她為什麼就這麼令人不省心呢?林秋若好歹是他裕王府上的客人,她這樣虐待他的客人,讓他把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