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蠟燭的用途不是照明。
蕭珩用火摺子點燃了一根蠟燭,他舉起燭臺,被融化的蠟油滴在手背上,面板微微有些刺痛,但並不會把人燙傷。
他舉著燭臺來到了拔步床邊,半垂落的金絲簾帳下,段雲楓眼上蒙著紅綢,雙手被束在了身後,紅繩勒過他的胸膛,愈發勾勒出他胸前飽滿的弧度,隱隱還可以看到起伏的兩點。
感受著榻邊傳來的動靜,段雲楓的唇瓣微微翕合,有些難受地仰起上半身。
第一次來的人可能不清楚,醉仙樓裡的酒,不是一般的酒,是加了東西的藥酒,用了之後可以助x,使人發揮出超常的水平,此酒也是醉仙樓最為稱道的招牌之一,配方從不外傳。
蕭珩的手微微傾斜,蠟油從燭臺上滴了下去。
段雲峰楓呼吸陡然一快。
蕭珩的手掌貼著段雲楓的臉頰,指腹描摹著對方不住輕顫的唇。
眼下的這種掌控感,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像是第一次上陣躍馬廝殺,又像是那一晚夜風蕭瑟的寢宮中,用劍刃割開掌心。
蠟油不斷滴落,段雲楓的胸膛難抑地起伏著。
少頃,蕭珩忽然感覺掌心一痛,段雲楓咬住了他的手掌,滾動的喉頭不斷地發出嗚yan聲。
蕭珩傾身貼近對方耳畔,哂笑道:“這麼快就不行了?”
“你對那些美人真的行嗎?”
他伸手解開已經被洇濕的紅綢,段雲楓的呼吸驟然急cu起來。
“嗯,陛下……” 段雲楓臉上綁著的紅綢也跟著散了,他目色迷離,好似夢囈般呢喃地喚著蕭珩,“夫人。”
蕭珩眼瞳微顫,他忽然意識到段雲楓先前可能一直喊的都是自己。
面對對方那眷戀的目光,胸膛中彷彿有一股熾熱的情緒,帶著令人灼燒的溫度,從心口逐漸湧向五髒六腑,令他感到有些不適應。
……
李進喜在另一間房裡如坐針氈地不知道等了多久,房門終於被人敲響了。
他惶恐開啟門,只見門外站著臉色不怎麼好的皇帝,對方懷裡還摟著醉得不醒人事的晉王世子。
蕭珩:“叫幾個車夫來,先把世子送回府。”
李進喜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過,對上了蕭珩那幽邃而透著幾分寒意的目光後,他忙不疊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好、好,老奴這就去。”
……
段雲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整個人還有些昏沉之際,就被身邊的小廝給叫醒了。
“世子,快到上朝的時辰了,要更衣嗎?”
“唔,上朝,上什麼朝?” 段雲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腦袋陣陣地抽痛,和被錘頭砸了一般。
小廝道:“那……那要遣人去宮裡告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