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魔域啊?”小弟子神色迷茫,上前來拉住了柳重月的衣袖,“你燒了好多天呢,常少爺把你送來的時候說你已經昏迷半月有餘了。”
他拽著柳重月往回走,柳重月只覺得事情怪異,忙掙紮道:“等等,先鬆手。”
他抓著對方的手指,將其撥開一瞬,腳下卻踩空,向著臺階下跌去。
小弟子驚呼了一聲,緊接著,一股靈流纏上來,將柳重月的身體從中攔住,沒叫他摔下去。
柳重月心跳還有些快,抬眼一瞧,一人自半空落下,匆匆追尋而來。
柳重月喃喃喊他:“景星……”
“怎麼忽然摔了?”景星將他攙扶起來,上下檢查了一圈,沒見傷到,這才鬆了口氣,“幸虧來得及時。”
他呵斥著身後的小弟子,道:“你怎麼做事的?讓你上來送午膳,險些惹出麻煩。”
小弟子忙低下頭:“師兄息怒。”
“怎麼回事?”柳重月拽拽景星的衣袖,問,“我們不是在北部魔域?瓷妖已經解決了麼?”
“什麼瓷妖?”景星面露茫然,“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見柳重月臉色奇怪,他又繼續道:“你成親前投湖自盡,被人撈起來之後便高燒不退,昏了許多日,常成天讓人去給你治病也治不好,於是才將你送到這裡來。”
成親?
他和常成天成親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柳重月怔了一瞬,忽然轉身往山下走。
景星見狀,心下一驚,忙將他攔下:“你去何處?”
他擋在柳重月面前,道:“這兩日山下魔修捉人修煉,讓你放在渡業宗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你便不要亂跑了。”
柳重月猛地站住了腳。
先前腦子淩亂,他都不曾注意,景星看他的視線裡似乎只是煩躁和陌生,似乎又回到了一開始沒認出自己時的狀態。
莫非他現在又入了魘陣?
離開的魘陣的方式是自行了斷,柳重月想了想,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景星的劍,將其抽了出來。
劍鳴直刺雲霄,柳重月毫不猶豫,抬劍便往自己頸間劃去。
景星嚇了一跳,顧不上手傷,週日那抓住了劍劍刃:“你做什麼呢!”
到底還是慢了一步,柳重月頸項上已經多了一道傷痕,汩汩留著血。
這具凡人扥身體失血過多又怎麼活得了,轉眼便白了臉色,軟了身體往下摔去。
景星匆匆將他抱起來,捂著他脖頸上的傷口,抱著他往亭松院走。
柳重月意識迷糊了一段時間,再清醒時他還在亭松院,並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