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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宮宴 (3 / 4)

果真,只見晟帝沉吟片刻後,將常安錦扶了起來:“皇後不必緊張,太子如此有心,朕怎會責罰於他,世人都說慈母多敗兒,他兄弟二人如今的品行,雖離不開先生的教導,卻也有皇後的一番苦心在其中啊。”

這番話說的皇後十分動容,當下便泫然欲泣道:“有陛下此言,臣妾即便受再多的非議,也甘之如飴。”

對於朝局敏感的人,透過這幾句話便能琢磨明白,晟帝對太子的芥蒂已經沒有突火槍案剛開始的時候那麼深了,更何況此案由大理寺、刑部、禦史臺一同查了這麼多時日,依舊沒有實證能證明太子與那五百支突火槍有直接關系,照這個情勢下去,太子重返朝堂是早晚的事。

於是便有一些善於騎牆的臣子,揣摩著聖意阿諛道:“陛下彰善癉惡,一秉大公,臣等言行自當遵循陛下,以陛下為表率。”

“哈哈哈哈哈好!”晟帝開懷大笑,舉起酒盞與眾卿共飲,梅枕霜和梅擎霜也端起酒盞,前者飲酒時抬袖遮擋,順勢給了梅擎霜一個眼神。

梅擎霜會意,飲完杯盞中的美酒後,起身對晟帝道:“父皇,再過些日子就是年節了,兒臣今日也特意備了贄敬,想獻給父皇。”

“噢?”晟帝頗感興趣似的:“難得霜兒有心,不知是準備了什麼?”

霜兒?

蘭松野聽到這個稱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給人家封號也就算了,喊的還這般隨意,他們手足五個,四個人的名字都帶著“霜”字,除了老二和老三有封號之外,梅擎霜和梅馥霜都沒有,今日喊梅擎霜霜兒,那要如何稱呼梅馥霜?

蘭松野心裡默唸了一遍這兩個字,忽然想到,若是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不知能否惡心到梅擎霜。

梅擎霜低頭回話道:“兒臣的贄敬自然比不上三皇兄這般巧妙,只備了拙筆一副,還望父皇莫怪兒臣禮數不周之罪。”

梅擎霜對外一向恭謹,他這話說得很是謙沖,可人人都知道,當朝五皇子於書畫一道造詣極高,坊間一幅墨寶最高的時候能賣到萬金。

別人說“拙筆”那叫識相,他說“拙筆”是自謙之語而已。

晟帝果然有幾分期待之意,問道:“畫在何處?”

梅擎霜道:“此畫特殊,已經命人放置在偏殿,兒臣鬥膽,恭請父皇移駕!”

一幅畫而已,弄得如此高深莫測,確實吊起了在場之人的胃口,梅枕霜順勢道:“聽聞五弟的畫備受追捧,你今日這般說,連我這個不會吟詩作畫的粗人都想看看了。”他轉向晟帝道:“父皇,總坐著有些無趣,不如活動活動筋骨,咱們去一觀究竟。”

常安錦直覺這梅枕霜沒存什麼好心思,本想以皇後的身份開口斥責,可晟帝卻先她一步道:“好,便如安王所言,去偏殿瞧瞧吧。”

常安錦聞言只能作罷,上前扶晟帝起身。

眾臣也跟著起身,正當此時,梅擎霜的膝蓋不小心撞到了桌案,桌案移位,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動。此事再平常不過,故而誰也未曾留意。

而梅馥霜得了示意,起身的時候低聲驚喊了一下,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晟帝和常安錦二人都聽到了。

兩人轉頭望向她,常安錦問道:“怎麼了?”

梅馥霜攥著自己的裙擺,面色鮮紅欲滴,一副羞愧不已的樣貌,只聽她忸怩道:“母後,我……我……”

常安錦見她神色有異,疑心之下便往她身後看去,結果就瞧見梅馥霜的裙擺被血染紅了一塊,原來是天癸水至。

常安錦附耳在晟帝耳邊說了句什麼,晟帝道:“今日宮裡人多,多有不便,公主的名聲不能有損,皇後親自陪她去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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