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同時大驚:“小燕?”
寒漪瑾更是美目圓睜:“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和仁武軍一起前行麼?”
燕識歸:“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會兒我再跟你們解釋,先跟我走。”
看他這樣子像是有躲避之處一樣,幾人不疑有他,跟著燕識歸便離開了。
他們一路躲避著那些搜查之人,寒漪瑾心裡還是好奇,邊走邊問道:“小燕,剛才那一箭是你射的麼?厲害啊!”
燕識歸警惕著四周,頭也不回的說:“不是我,是懷故大哥。”
“林懷故?”顏松落聽到這個名字有點兒驚訝:“他也跟你一起來了?”
“嗯,懷故大哥射出那一箭之後便將攣鞮經雲的人引開了,他常年行軍打仗,知道城中有哪些地方防守薄弱,並跟我約定好了一會兒的彙合之處,我現在就是要帶你們過去。”
曲皓星在昭京的時候也聽過這個名字,知道他是南重闕的人,便憂心道:“他自己引開那麼多人啊?不會出事吧?”
燕識歸彷彿對林懷故極有信心似的:“沒事,懷故大哥有脫險的法子,而且他身上有煙霧彈,反倒是我們幾個人多容易被發現,還是小心為上。”
幾人隨著他七拐八拐,來到了約定的彙合之處,而林懷故果真早早的就等在這裡。
燕識歸跑過去:“懷故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林懷故看向他身後的幾人,頷首致意:“諸位,我們又見面了。”
顏松落:“我們都聽小燕說了,多謝林副將方才出手,救命之恩,我等必銘記在心。”
“沒什麼,都是為了大皇子和你們睿王,不必見外。不說這個了,咱們先趁夜離開。”
曲皓星有點兒佩服的問:“你有法子能出城?”
林懷故點頭:“有,但是要吃點苦頭,明日城中必會戒嚴,要想出去就更難了。”
秦老六不在乎的說:“吃苦算什麼,兄臺只說要怎麼做便是。”
林懷故便道:“從地下排水暗渠爬出去。”
對啊!他們幾人怎麼沒想到呢!這確實是個好法子,雖然不知北狄的地下排水暗渠有多寬,可在晟京,那地下溝渠修的都好似宮殿那般寬敞,想來北狄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顏松落只有一個問題:“可咱們不知道出口在哪兒啊,可別爬到明日了還出不了城,反而被困在那裡頭。”
林懷故:“放心,我和小燕入城之前看過了,你們跟著我二人走便是。”
他既然都這麼說了,顏松落幾人便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跟著林懷故就進入了地下排水暗渠。
這裡頭常年不見天日,除了汙水之外,還有糞便和其它髒汙之物,種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嗆的人喘不過氣。
秦老六隻覺得自己被燻得頭疼,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咬牙切齒的說:“他爺爺的,當日只用了三萬兩銀子,便答應了幫攣鞮貞元雕刻玉璽,實在是便宜他了!”
“你放心,”寒漪瑾捏著鼻子,只敢用嘴喘氣:“等咱們將殿下和公子蘭救出來了,把這幾日的遭遇同他兩人說上一說,哪怕不用咱們抱怨,他們兩個也能連本帶利把這筆賬算到攣鞮貞元頭上。”
本來就是,要不是為了幫攣鞮貞元奪權,他們哪用的著來蹚這個渾水,又裝叫花子又爬地下溝渠的,還冒險去攣鞮經雲府裡盜取玉璽!怎麼可能三萬兩銀子就把他們的辛苦全部打發了!
得讓攣鞮貞元好好補償他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