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兒就肥腸了!沒念過私塾也不能連話都聽不明白啊!”顏松落嫌鄙道:“行行行你們自己商議吧,這又不是我的事兒,我摻和個什麼勁啊。”說完他就走回臺階處坐下了,再多攪合,他怕攣鞮貞元瞧出不對勁來。
見這漢人性子倔,攣鞮貞元有些無助的看向梅擎霜,希望他能出言相幫。
梅擎霜眼見著火候差不多了,終於捨得說話:“三萬兩銀子,多了沒有。”
秦老六還在裝那不樂意的樣子:“誒憑什……”
“要麼你答應,今日就能賺著銀票,要麼,你踏出這個門,不僅一分錢賺不到,還有被滅口的危險,自己選吧。”
彷彿見他態度強硬,沒那麼好欺負似的,秦老六遲疑了片刻,而後仍不死心的說道:“三萬五千兩!”
梅擎霜十分配合的將這出戲演的不讓人起疑:“兩萬八千兩,再得寸進尺就滾。”
“誒別別別!”秦老六一下子就服軟了:“三萬兩!說好的三萬兩不能變了啊!不然你們就去找別人,大不了我出去就是一個死,誰怕誰啊!”
漢人有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遇上這等無賴,攣鞮貞元也算是沒辦法,他咬了咬牙,終於是答應了:“好,三萬兩就三萬兩!”
於是攣鞮貞元給梅擎霜寫了一張券契,他將券契收好,這才拿了三萬兩銀票出來。
今日這出戲,等於這三萬兩銀子從梅擎霜的左口袋移到右口袋,還多賺了三萬兩,實在是不虧。
談完了價錢的事,就該聊聊玉璽了,秦老六問攣鞮貞元要了玉璽的樣式、字樣,可僅僅如此,即便真的仿造了玉璽出來,也實在太容易讓人識破了,秦老六便讓攣鞮貞元找一份蓋著玉璽的聖旨來,只有見過璽印的樣子,才能仿的盡量像一些。
“這……”攣鞮貞元有些為難了,他眼下身無長物,連這三萬銀子都是問梅擎霜借的,更何況聖旨呢。
“怎麼,沒有啊?”見他幹瞪眼,蘭松野便問:“你原先的府宅裡呢?”
“府裡倒是有,但我現在連城門都進不去,這該如何是好。”
蘭松野:“為何進不去,你不是讓你的手下傳信給朝臣了麼,他們現在都知道你回來了,你就算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攣鞮經雲也不敢把你怎麼樣的,況且他知道你手上有玉璽的訊息已經一兩日了,卻還沒有帶人來迎你回城,一定是對此事起了疑心,他現在沒有動作,其實是在看你的反應,你若遲遲不敢回城,反倒坐實了你心中有鬼。”
畢竟一個手握玉璽的皇子,實在沒必要躲在城外。
攣鞮貞元卻不放心:“可我回城了之後,行動就不方便了,如何再與你們商議後面的事情?”
蘭松野心道這有什麼難的:“你留一個人在這兒不就成了,若有什麼事,讓你的手下傳話。”
攣鞮貞元沉思了少傾,隨後點頭應道:“好,就按你們說的辦。但你們可不能一聲不吭的離開!”
蘭松野“嘖”了一聲,似是不滿他這樣看待自己這一行人:“想什麼呢!你還欠著我們三萬兩銀子呢,為了銀子我也們也不會走啊。”
比起自己,他們確實更關心銀子,攣鞮貞元這才稍稍安心了幾分,吩咐好手下之後,就準備帶著人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