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爭吵的二人,不知男人說了什麼,婦人的指責之聲越來越悽厲,最後聽得“啊——”一聲嘶喊,婦人竟摘下發間的一根銀釵,抬手便沖男人紮去!
男人見狀撥開人群慌亂逃跑,正好當面迎上梅枕霜一行人。
梅枕霜嗤笑一聲,閃身避開,任由那男人向後跑去,那婦人就跟殺紅了眼一樣,手持銀釵追上前去,許是男人心裡害怕而有些慌不擇路,竟漸漸被那婦人追上,眼看那婦人舉著銀釵的手便要落下的時候,男人竟心生一計,隨手從梅枕霜身後一行人中捉了一個推向那婦人,力道之大竟讓對方掙脫不開,只能被迫撲上前去,於是下一刻,那婦人的銀釵便直直紮在對方的右臂上,登時就聽得那人“啊”的一聲痛呼!
男人見機跑遠,而那婦人見自己紮錯了人,頃刻間嚇得語無倫次,只見她神色驚懼,一張臉因過度害怕而毫無血色,雙手顫抖不已,最後“噔楞”一聲,銀釵沒拿穩掉在了地上,婦人倉惶轉身逃走了。
“誒——”被紮傷的那人還來不及怒斥,便見婦人追著那男人跑遠了,周遭的人都在看戲,梅枕霜戲謔道:“行了行了,還不將那銀釵撿起來,去質庫當了,買了藥還能剩下不少呢。”
其他人聞言後哈哈大笑,只有受傷的那人喪氣道:“這叫什麼事兒啊……”
婦人跑過幾條巷子,轉角後便遇見了早已等在那裡的男人,男人見她來了,帶她一起飛簷走壁,眨眼間,便沒入夜色中,尋不到了。
五皇子府上,梅擎霜的書房被敲了三聲,顏松落上前推開房門,外面候著的,赫然是方才的一男一女!
顏松落有些驚訝:“這麼快啊。”
那男人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江吟時的面貌來。
他身邊的婦人也撕掉臉上的面具,上前行禮道:“寒漪瑾,參見殿下。”
是梅擎霜安排在山橫晚的掌櫃,寒漪瑾。
梅擎霜合上書,想來是等了一整晚,精神有些疲乏,此刻事情都有了結果,他便打算歇下了,需得養足了精神,明日還有明日的事呢。
“嗯,今日的差事都辦的不錯,各自回去歇著吧,這事兒還沒結束呢。”
三人齊聲道:“是!”
正當三人慾轉身退下的時候,梅擎霜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喚道:“寒漪瑾。”
寒漪瑾當即應道:“屬下在,殿下還有何吩咐?”
三人都看著梅擎霜,卻見梅擎霜思量了少傾,而後問了一句誰也料想不到的話:“那昭國質子,在山橫晚留宿過麼?”
江吟時:……
顏松落:……
寒漪瑾:???
寒漪瑾不明所以:“回殿下,沒有,館裡的姑娘們可不待見他了。”
“噢?”梅擎霜好奇道:“為何?”
寒漪瑾提起來就生氣:“那昭國質子跟腦子不清醒一樣,每次去了都要拉著姑娘們胡言亂語,還教他們如何抓住男人的心,神經兮兮的。”
梅擎霜眉毛一挑:“他是如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