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蠢!你全家就你蠢!
管家懶得與他計較,一邊想著這狂妄自大的二皇子蹦躂不了幾天了,一邊問道:“按照約定,在出發之時,你派遣的這幾個人都要服下毒藥才是,藥就在我身上,你準備如何讓他們不知不覺的服下去?”
“不知不覺?”攣鞮經雲似是不能理解:“哪用得著這麼麻煩,還是說你們王爺禦下無能,所以行事都習慣了偷偷摸摸的?”說到這兒,他臉上露出一絲傲慢的笑意:“一個吩咐而已,只要我說出來,他們就不敢不從。”
你愛怎麼吩咐怎麼吩咐,管家心裡嫌鄙,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等著看他如何做。
就見攣鞮經雲直接下令道:“你們幾個,每人來領一顆藥丸吞下去。”
倒真是直接。
那幾個侍衛聽完後,不禁面露猶疑,攣鞮經雲瞥了他們一眼,臉色陰沉了幾分:“怎麼,沒聽清我說什麼麼?”
雖不知他們要吞的是什麼藥,但依照攣鞮經雲的性子來看,如果他們違抗命令,只怕馬上就會有人將自己押下去誅殺,因此他們急忙垂下頭,恭恭敬敬的走到管家身前,各自領了一顆毒藥,當著管家和攣鞮經雲的面兒嚥下去了。
稀裡糊塗的吃了個藥丸,誰也不可能安心,於是其中一人賠笑著問道:“二皇子,敢問我等方才吃的是……”
攣鞮經雲語氣輕巧的說:“噢,毒藥。”
什麼!那幾個侍衛聞言皆露出駭然之色:“二皇子,我等無一不聽從二皇子吩咐行事,不知二皇子為何……為何要懲戒我等?”
“放心,這藥死不了人,只要你們按照本王命令列事,事成之後本王自然會有解藥給你們。”日頭越來越高,曬得人肌膚發燙,攣鞮貞元眯了眯眼睛,說出來的話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此行不要耽擱,十日之內,必須將母後送往仁武軍,不能出任何閃失,明白麼?”
那十人齊聲道:“屬下明白!”
“嗯,去吧,出宮的時候仔細些,別被那些朝中官員瞧見了,以免他們又要多事。”
那幾人都是跟了攣鞮經雲多年的侍衛了,有些事知道該怎麼做,畢竟將一國皇後送往敵軍是件惹人非議的事,所以一定要瞞著朝中大小官員才行。
他們準備了一輛馬車,帶九方遙月和管家從皇宮的一個偏門離開,正巧避開了去上朝的官員,隨後一路往城門趕去,守城的將士見他們是宮裡的人,也不敢多做阻攔,因此很快就出了皇城。
管家就坐在馬車外,兩只雞一左一右臥在他身邊,他見這些人走的如此快,不禁有些心急。若是一停不停的趕路,怕是半日的功夫就能到下個鎮子,那可要怎麼聯系顏松落他們。
這些人守的這麼緊,一旁還有個駕車的侍衛,鳴鏑無法放出,可怎麼是好?
管家正暗暗思索著,冷不丁覺得大腿一痛,低頭一看,是三公裡正在啄自己。
管家握住雞脖子把它給拎了起來:“餓了?”
三公裡有氣無力的:“咕……”
“等著。”說完便解開包袱給它找幹糧。管家心想這兩只雞怎麼回事,越來越好吃懶做,早晨啼鳴的動靜也不如以前嘹亮了,莫不是被自己給慣的?
不能吧……雞打鳴是天性,我喂的好,按說它倆應該更賣力的啼叫才是,哪會叫的越來越慫呢,管家把從蘭松野嘴裡奪下來的那塊炊餅一點點的掰下來喂給三公裡和木予,正喂著呢,念頭突然就通達了——許是,和蘭松野住一塊,這兩只雞忌憚他的淫威,所以不敢高聲啼鳴?
管家越想越覺得十分有道理,別的不說,它倆都能在自己忙的時候被蘭松野使喚著按腿,可見這兩只雞確實是個狐假虎威,欺軟怕硬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