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替我自己擔心呢!”林懷故趕緊說些不正經的把話給岔開:“您既然知道這事兒錯在大皇子,往後就得好好管教自己外甥,別今日欺負這個,明日又欺負那個,這弄得身邊的人人心惶惶的,幸好明日我就得隨您回仁武軍了,否則就憑我這姿色,那不早晚得混成個側妃麼。”
南重闕一拍桌子,怒道:“胡說什麼呢你!”
林懷故被他嚇得從椅子上跳起,非得賤兮兮的把話說完不可:“哪兒就胡說了!到時候睿王是皇後,我是皇貴妃,樓東月是貴妃,小燕是妃,這要是逢年過節的您進宮面聖,看著我們幾個不難受麼!”
“打少了是不是!我看你還是打少了!”南重闕氣的露胳膊挽袖子,旁人用家法那是拿藤條或者棍子,可南大將軍不拘小節,身邊有什麼就用什麼,因此他順手抄起身旁的木凳,抬手就向林懷故砸去。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啊,林懷故瞬間也沒有猶豫,拔腿就撞開門躥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逃到了院門處,只留下南重闕在身後的怒吼聲:“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
這一晚過的心驚肉跳,林懷故跑回自己院子裡,捂著胸口定了定神。
他剛走進院牆,一口氣還沒喘踏實呢,冷不丁的就聽人喊:“林大哥!”
林懷故嚇的手一抖,腿腳也跟著軟了幾分,險些就要沒站住。
“誒誒?”樓東月眼疾手快的將人給扶住:“怎麼了這是?”
林懷故看清來人,又氣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兩個真是嚇死我了!”
“怎麼了林大哥?”燕識歸不知自己方才那一聲叫喊怎麼就能把人嚇成這個樣子。
林懷故吐出一口氣:“沒事兒,外頭涼,進屋說吧。”
三人進了屋,林懷故將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的,彷彿防賊一樣,他問:“睿王他們走了沒有?”
樓東月:“走了,主子把他們送出去的。”
“噢……那就好……”
“怎麼了林大哥?”燕識歸見他一腦門子虛汗:“是不是南將軍起疑心了?”
“嗯,”林懷故心有餘悸:“你們不知道,我方才險些就要去見我舅舅了,幸好我機智,這才逃過一劫。”
“啊?”樓東月從未聽說過這事:“你還有個舅舅?沒聽你提過啊,他人在哪兒啊?你回仁武軍之前想去見見他?”
“呸呸呸!”林懷故趕緊說:“我要是去見了他還能回到軍中去麼!”這事兒他也懶得解釋,便說起了別的:“明日我和南將軍就要啟程了,往後你們和大皇子在京中萬事小心,若有什麼難處,便傳信過來,總歸有將軍和我能幫上的地方。”
樓東月一點頭:“嗯,京中的局勢我們會及時知會你們,放心,過不了多久就會再見的。”
燕識歸在一旁粲然道:“是啊林大哥,我方才在你這院子裡埋下了一壇酒,等你和將軍回來那日,咱們挖出來喝啊!”
這孩子就是討人喜歡,林懷故心裡暖融融的,摸了摸燕識歸的腦袋,笑道:“行,林大哥就等著回來相聚的那一天了!”
三人都沒多少睡意,笑哈哈的在林懷故房中聊至半夜,人還未曾遠行,他們就已經開始期盼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