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睇著溫橙,站在這一片破落蕭索的拆遷地,目光透著執著。
她想,事情不會總這般巧合,凌宓被綁在土坯房裡,偏偏溫橙也在這兒。
一陣潮溼的淺風吹過,捲起簌簌的塵土。
旁側的秦柏聿正站在穆沂幾名保鏢身邊,似在低聲說著什麼。
此刻,溫橙對上硯時柒灼灼的眸,她垂在身側的手,食指和拇指不經意摩挲著,嗓尖有些癢,她伸手從衝鋒衣的兜裡掏出煙盒,夾起一支放在唇中時,咬著菸捲輕輕點頭,“是我帶走的。”
硯時柒閃了閃神,臉頰並無異色。
早就在心裡做了揣測,所以溫橙的坦誠,只是讓她覺得奇怪,“為什麼呢?你們兩個有過節?”
在她的印象中,溫橙和凌宓應該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
溫橙兩指夾著煙,左手託著右臂手肘,姿勢透著江湖痞氣,白濛濛的煙霧繚繞在四周,她淡淡地笑了笑,“因為她想害你!”
是的,因為那個女人,想害她的妹妹!
硯時柒本還泛著疑惑的神色,因溫橙的話而瞬間瞠目。
這個答案,讓她始料未及。
溫橙觀察著她啞然的模樣,挑著眉梢,目光平靜,“很驚訝嗎?”
“的確……很驚訝!”好半餉,硯時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要對我做什麼?”
她相信溫橙,每一字每一句,毫無懷疑。
見她對自己的言論未有猜忌,溫橙的眼裡泛著光,抽了口煙,細聲低語:“她動了歪心思,買通了道具組一個副組長,在昨天吊威亞的戲份裡,打算對你身上的繩索下手!”
溫橙語氣淡淡的解釋,這卻讓硯時柒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