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鳶的慟哭最終也並未能打動溫家人對她網開一面。
她狼狽地趴在地上流淚,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攙扶她。
包括硯父和連女士,呆滯的神色雖有所緩解,可心頭卻是陣陣的刺痛。
哪怕他們想上前將她護在身後,卻又凸顯得那麼自作多情。
這個孩子,怎麼會說這種話呢。
“好了!”這時候,溫爾華揉著眉心開腔,她似乎很頭痛的樣子,保養得意的眉心之中也泛起了兩道皺褶,“多說無益,老溫,去房間裡把她的東西收拾收拾,趁著人家父母在這裡,一同送去機場吧。”
“不要,大姑姑,不要送我走……”
溫爾華髮了話,等同於事情再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溫知鳶徹底慌了!
她還想爬過去,可是鑽入膝蓋裡的碎片因她的動作而更加深入了幾分,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整個人側倒在地上。
她搖著頭,蠕動著唇角無聲喃喃,淚水灑了滿地,卻漸漸風乾的沒有半點痕跡。
一如她這些年執著於溫家的身份和地位,在這一刻一切迴歸了原點。
坐在輪椅上的溫橙,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沒有悲傷,也沒有痛快。
在她看來,溫知鳶所受到的懲罰,還遠遠不夠。
到底是書香世家,溫儒君子的做派,就連苛責都這般毫無力度。
將溫知鳶送回硯家,那她所受的罪呢?她險些喪命的事故呢?怎麼就絕口不提了?
溫橙緊緊捏著輪椅的扶手,她不想置喙溫家的做法,只是隨著事態的發展,她愈發清晰的感知到,溫家人還是手下留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