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硯時柒和秦柏聿雙雙抵達秦家老宅。
初冬的園林景貌雖透著幾分蕭索,但經由專人打理過的植被依舊泛著深綠的生機。
硯時柒穿著一件長及腳踝的米色大衣下車,站定時一縷涼風夾著酈城江淡淡的潮溼拂過臉頰。
這裡位於普蘭山附近,周圍少有高聳的建築群,又有酈城江自西南方向流淌而過,溫度比市中更低一些。
硯時柒攏著外套,舒展眉心看著眼前的園林豪宅,肩頭驀地一沉,男人已繞過車頭站在她的身畔。
他修長偉岸的身形將她牢牢地鎖在身邊,沉邃的瞳融了墨色的星光般耀眼奪目,男人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他垂首打量著她,薄唇微揚,音色透著暖意,“緊張了?”
硯時柒搖搖頭,“那倒沒有!”
言畢,她徑自拉住男人的掌心,徐徐走向秦家的大宅門廳方向。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手正緊緊地捏著男人的骨節,是一種緊張又不想承認的表現。
硯時柒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再一次步入到秦家老宅的領域。
和每一次不同的是,她並不知道今天大哥會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她。
太熱切,或太冷淡,似乎都說不過去。
她想讓四哥的親人由衷地接受自己,而非是因為一場年少時的相遇而對她全然改觀。
這種讓人難以平靜的心情一直到硯時柒走進客廳,撞見了沉穩如山的秦柏彥時,才稍稍緩和了幾分。
客廳裡,大哥秦柏彥穩坐上首,他正端著青花瓷杯喝著茶,大嫂則坐在他的身畔,低頭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