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正兮手裡的煙，掉在了老闆臺上。
他一臉震詫，“你說什麼？誰的解約函？”
法務瞥他，重複道：“硯時柒的解約函。”
秘書直接倒吸一口冷氣，而成鄴楠則低下頭，釋然地笑了。
十七終於走到這一步了，真好！
以後，天承娛樂沒了她，自己或許也能更灑脫一些，至少……能以朋友的身份，和她並肩而立了。
至少，不會再因為自己的關係，讓她處處受到限制。
至於他，壓根沒有資本和天承娛樂解約，昂貴的天價違約金，他賠不起。
這些年即使賺了不少，可也根本不夠支付霸王條款裡的三倍賠償額。
也罷，但願她的未來能一切順利。
此時此刻，成鄴楠的心裡想了很多很多，他將所有的不捨都壓抑在心底，對她的做法只有祝福。
而站在門口的法務，又看了眼低頭不語的成鄴楠，雖然看不到他的神色，但隱隱也能感受他頹敗的氣息。
法務抿了抿嘴角，又輕聲補充，“十七的解約函裡，還有一份是成總的。”
邵正兮剛剛將桌上的菸頭丟在菸灰缸裡，驀地聽到這一句，他眯起眸，咬牙切齒，“你說誰的？！”
至於成鄴楠，只覺得很不真實。
他僵硬地扭頭，望著年過四旬的法務大姐，喃喃：“還有一份我的什麼？”
法務有些驚訝，“成總不知道？十七發來的解約函裡，一份是她的，一份是你的。”
成鄴楠的眼眶，霎時一熱。
他鼻翼翕動了幾下，雙手猛然攥拳，喉結滑動的速度，洩露了他此時的情緒有多麼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