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靠在椅子上,疊起雙腿,瓷白的肌膚閃著光澤,一側的髮絲垂在胸前,她捏在手裡纏繞把玩,“幹嘛這麼嚴肅?你覺得我想說什麼?你做戲做的太假了,知道嗎?昨天你故意誤導記者,讓他們認為肇事車輛是我和你分開後上的那輛車,這難道不是你做的?”
喬斐白片刻的慌亂後便恢復鎮定,她抿著唇角語氣生硬,“我只是提供了我認為可能會成為證據的線索,這有錯麼?”
“當然沒有錯!”硯時柒緩緩起身,在房間裡輕緩的踱步,“但你自導自演這起事故,就為了往我身上潑髒水,是不是就過分了?”
“硯時柒,你在胡說什麼?”
喬斐白陡然拔高了語調,可她本就蒼白的臉色,讓這份怒意顯得力不從心。
“我胡說嗎?”硯時柒俏麗眉眼笑意漸濃,“歐姓車主,雖然沒有曝光真實姓名,但想查到他的資訊並不難。”
此刻,喬斐白額頭上再次泛起了虛汗,她一臉痛苦的表情,在病床上很艱難的想要按響床頭的呼叫鈴。
這一動作,卻被硯時柒捏住她的手腕而終止。
“行了,別裝了。你受傷是真的,但骨折……真不至於。我這有一段影片,你要不要看看?是關於昨晚上你被歐姓車主撞傷時的畫面。哦對了,還有一張你們從春陽路的大排檔走出來的照片。”
“你!!”
喬斐白瞳孔驟然一縮,掙扎的動作因硯時柒的話而戛然停止,她凌亂的髮絲鋪陳在枕邊,臉上的驚慌已然大過痛楚。
“很好奇我怎麼知道的?你繞了這麼大一圈,不就想透過那輛大眾車栽贓給我?怎麼?現在不敢承認了?你說我要是把這些影片交給警方,處理結果會怎樣?”
這一次,喬斐白雙眸猩紅,脊背僵硬,微抖的唇角也洩露了她的緊張。
這是真的害怕了。
“你怎麼會有……”
喬斐白如鯁在喉,身側的雙手下意識握緊,顯得很無助。
“你做了,難道還怕別人知道?費勁心機手段的對付我,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