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倒吸冷氣,只感覺渾身覆了層冷霜,寒意徹骨。
如果溫知鳶真的和莊茵聯手了,難怪溫橙這些年在溫家會活得如此辛苦。
莊家她不瞭解,但之前聽四哥所說,曾經洗白過。
洗白這兩個字,本身就帶有太多的黑暗色彩。
如果真是莊茵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話,她該怎麼給她還禮?
溫家,自詡書香門第,沒想到內裡也如此腌臢。
“不要急,想為她討回公道,隨時都可以。”男人的掌心捧起硯時柒的臉蛋,一點點摩挲著她冰涼的肌膚。
話落,他重新將人納入懷中,有些心疼地拍著她,“今晚,累壞了吧。”
硯時柒伏在他的肩頭,緩緩闔上水眸,眼底滿是疲色,“嗯……我爸媽呢?”
再次脫口出這樣的稱呼,她的口吻中夾著許多陌生的情緒。
今晚,她失去了父母,又險些失去了溫橙。
這麼多筆賬,該一步步好好清算了。
“在溫家,保鏢守著。你和溫橙回去討說法之前,他們走不了。”
硯時柒兀自點頭,沒什麼同情心,這是他們該受得。
兩個人相擁了片刻後,她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拉開彼此的距離,硯時柒望進男人深邃幽暗的瞳裡,“為什麼溫橙會肺部積水感染?”
男人的眸底閃過一縷幽光,沉吟須臾,雖有些不忍,卻還是沒有向她隱瞞,“他們傷了溫橙之後,在她身上綁了石塊沉湖了,是雷睿修救了她,後來聯絡到我,輾轉才將她帶去了溫家。”
聞此,硯時柒腿一軟,呼吸都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