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裡,在想什麼?”男人的指尖同樣夾著煙,緩步而來的身影,雅人深致。
冬天,似乎是個讓人感受不到希望的季節。
穆沂不動聲色的吐息著,嵌在俊顏上的眸子裡,是毫無神采的冷灰色,“沒想什麼,抽支菸解乏。”
秦柏聿站在他的面前,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凝著穆沂。
他夾著煙負手而立,遂眺望著遠空,低沉地啟唇,“與其黯然神傷,倒不如放手一搏。”
聞言,穆沂神情一震,對上男人投來的視線,他讀出了認真,怔了數秒後,他自嘲地失笑,“四少,我沒有資格。”
他從不懷疑四少的能力,很多事情他從未直言,卻不代表他看不懂。
跟著他這些年,他很清楚四少的為人,諸多事情難逃他的法眼,想來他自以為掩飾極好的心事,在四少面前也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涼風,吹過,亂了一地的枯枝落葉。
他聽見四少問他,“何為資格?”
穆沂不想承認,卻不得不剖開心事直言不諱,“他是四少的兄弟,又是喬家的二少,而我……”
在這般晦澀的言辭裡,他還未說完,便聽到一句:“你亦是我的兄弟。論身份,身在秦家的你,更不該妄自菲薄。”
大概,這是穆沂首次和四少坦言某些他自以為見不得光的情愫。
同時也因為這樣一句話,在穆沂的心裡捲起了驚濤駭浪。
“若喜歡,何不試試?資格這種莫須有的東西,不該被你掛在嘴邊!”
穆沂的心,大受震盪。
至少在這一秒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有資格和喬家二少相提並論。
“四少,您……希望我爭取?”穆沂的呼吸微抖,眼底是漸漸重聚的神采。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四少,企圖在他的口中得到一句中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