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米國早八點半,LA市。
凌梓歡的公寓裡,穆沂挺闊高大的身影,正在廚房裡忙碌著。
小丫頭則躺在床上補眠,今天是她的生理期第一天,清早就憔悴的不行,又差點疼哭。
穆沂面無表情地給她做薑湯,他切薑片的手法嫻熟,但垂下的眼瞼卻遮住了他眸底的惱色。
惱怒自己,沒有記錄好她的生理期,偏偏昨天還帶著她去環球影城瘋玩了一天。
方才,小丫頭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他看到了來電顯示,是喬二爺。
本不想接,但他打來第二通時,自己的心裡開始有個聲音在叫囂催促。
於是,在這樣澎湃的情緒裡,他逾矩的接了電話,並且說了句令人浮想聯翩的話。
這不是他的本意,卻還是脫口而出。
穆沂切姜的動作微微頓住,忖了忖,他不禁自嘲一笑。
大概是四少當初的那番話給了他太多的勇氣和支援,所以才讓他認為自己可以和喬二少一爭高下吧。
穆沂兀自思量著,他把切好的薑片全部放在鍋裡,剛開啟燃氣,廚房的門就被人開啟了一條小縫隙。
凌梓歡那張泛著蒼白又略帶驚奇的臉蛋從門縫湊了進來,頭頂上扎歪的丸子頭還晃了晃:“木頭,你幹嘛呢?”
她一邊問著,雙手還一邊捧著小腹不停地按揉,烏黑分明的眸清澈,又透著幾分無辜。
穆沂拿著湯匙的手頓在半空,回眸看著她,眉心隆起,“你怎麼起來了?”
小丫頭眨巴眨巴眼睛,又往門縫裡湊了湊,“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