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浴室的硯時柒,沒聽到皮包裡的手機,正嗡嗡作響。
夜涼如水,她躺在浴缸裡,被熱水包圍,身體的不適減輕不少,渾身舒暢又滿足的喟嘆出聲。
蒸騰的熱氣氤氳在空氣中,她眼皮有些沉,將浴巾枕在腦後,疲乏的昏昏欲睡。
時間流逝著,硯時柒隱隱感覺自己呼吸困難,想睜開眼一探究竟,眼皮卻似有千金重,幾次試圖睜眼皆是徒勞。
耳邊,彷彿有人在說話……
此時,深夜十一點,硯時柒發燒了,38.5度。
秦柏聿是十點半歸家的,在得到穆沂的訊息後,他給硯時柒打了三通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臨湖灣暫時還沒有配備常駐保姆,他因擔心,即刻終止了集團會議,迅速折回臨湖灣,結果在浴室裡找到了昏睡在浴缸裡的女人!
“四少,沒什麼大礙,著了涼,感冒引起的發熱,不嚴重!”
秦家的家庭醫生林煜看診後給出了答案。
深更半夜他被緊急召喚到臨湖灣,本以為是四少出了什麼事,結果……卻是為了一個女人,著實讓他驚了又驚。
雖早就聽說四少給自己安排了一場家族聯姻,但親眼目睹他那雙沉眸裡刻滿擔慌的憂心時,仍震詫的無以復加。
靠坐在床頭的男人,聞言便皺著濃眉,“嗯,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
林煜清了清嗓子,“蓋被,睡一覺。您要實在不放心,我就給她打個退燒針。”
“不……打針!”不等男人開口回應,迷迷糊糊的硯時柒聽到打針兩個字,竟囈語似的出了聲。
她聲如蚊吶,沉啞細弱,少了平日的嬌妍靈俏,虛弱的像個易碎娃娃。
秦柏聿坐在她身邊,手臂被她枕著,聞聲便探身在她汗溼的額上輕吻,疼惜的誘哄著,“乖,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