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二叔’,被凌梓歡叫的柔腸百轉。
她音色偏軟,壓著嗓尖討好呢喃時,像極了一隻奶貓求寵時的綿音。
喬牧早就聽過她無數次的稱呼他,偏偏在這最不合時宜的時間地點,讓他心裡躁得一塌糊塗。
那綿綿的音色像一道柔風入耳,拂散這傍晚的涼潮,讓他心底憑生出一股邪念。
真他媽是瘋了!
喬牧舉著蛇果的臂彎緩緩下落,他高深的眸裡傾瀉出複雜的幽光,堪堪定視在凌梓歡的臉蛋上,想瞧出個所以然。
小丫頭並不是風情萬種的美人,甚至和硯時柒身上那大氣端莊的氣質都不沾邊。
他見過很多女人,或美或媚,亦妖亦仙,而眼前只能稱之為小丫頭的女孩,卻是在他心裡留下痕跡最深的一個。
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不得而知。
凌梓歡年紀尚小,活潑好動,圓圓的臉蛋散發著青春獨有的可愛朝氣,像是陽春三月的櫻朵,不是最美,卻勝在芬芳瑰麗。
而她整張臉蛋上,最出彩的就是那雙如墜了漫天星河的眼,又大又亮,黑白純粹。
喬牧看得有些失神,心裡激盪著莫名的情緒,像是撥亂的琴絃宕蕩著他的理智。
凌梓歡等了良久,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大眼睛裡也刻滿了控訴。
怎麼不說話呀?
她拉著他的衣襬又搖晃一下,這時喬牧蹙緊眉心,斂下眼瞼遮住一片晦澀的芒。
“二叔,你怎麼了?”
凌梓歡終是瞧出他情緒的波動,有些不解的湊過去問了一句。
喬牧沒回答,拿著蛇果的手臂卻順勢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勾一扯,將她攏在身側往住院部走去,他說:“陪我進去,一會蛇果讓你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