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宓因喬牧的話而目光閃爍,她雙手環在胸前,一副自我保護的姿態,扭開臉看向遠方的夜景,油鹽不進的態度,“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草!”喬牧罵了句髒話。
他撤回身,再次窩進藤椅中,猛抽了一口煙,眯眼望著她,口吻很不客氣,“你是不是以為,全天下除了你都是傻子?剛剛在拍賣會上,你公然叫板硯時柒的樣子,有多醜你自己知道嗎?”
凌宓猛地扭頭,透過煙氣她輕易的就看出了喬牧眼中的諷刺,“嘁,你在說笑?難道就因為她硯時柒喜歡,我就不能競拍了?慈善競拍,價高者得,這本來就是規矩!”
喬牧冷笑著,視線落在菸頭明滅的紅光上,“規矩?我他媽看你從小在凌家教匯出的規矩,都讓狗吃了!”
“喬牧,你說話客氣點!”凌宓怒瞪著他。
他憑什麼這般質疑她!
就算是一起長大,他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
月色下,喬牧夾著煙吞雲吐霧,看出她的不滿,沉思片刻才出言安撫:“不用不高興,你自己好好想想,剛才你的做法,有一點凌家千金的端莊儀態嗎?人家領證了,是合法夫妻,懂嗎?
不是我說你,很多事過猶不及。你以為你這樣針對硯時柒,就能讓她退縮?你以為強出頭,老四就能看得見你?”
這番話,讓凌宓的眼底劃過一絲心虛和緊張。
她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喬牧則失笑的繼續說:“你真以為,我們都看不出來?再說老四是什麼人,你當他會不知道?”
精明如老四,怎麼可能看不出凌宓的心思。
只是他從不在意,也從未給過回應罷了。
凌宓,依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