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羽無奈說道:“三位,事情的經過,你們也已經知道了。李鄺被張明一劍分屍,想來沒有供出我們,可是我們沒有想到餘成竟然一眼就認出了姜子厚家裡的破罡弩。姜子厚當然不承認那破罡弩就是他的,可是現在張明正逼著姜子厚將家裡的破罡弩拿出來。破罡弩已經落到了張明的手裡,姜子厚如何拿得出來?張明要徹查此事,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鷹鈎鼻撈著嘆氣道:“張明?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厲害,連李鄺的箭,都殺不了他。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想辦法解決破罡弩的事情了。不知道,能不能再弄一把破罡弩來,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把柄落在張明的手中了。”
其他兩位老者都點頭,認為鷹鈎鼻老者說得在理,只要姜子厚拿出了一把破罡弩,一切事情就都解決了。
楊少羽搖頭道:“我們縣裡,只有一把破罡弩,這種利器,乃是朝廷工部打造,禁衛軍專用,想要弄到,可不容易。安西府衙門裡或許有,就算我們有辦法弄得到,時間上也來不及了。清岸縣到安西府城,距離可不近,就算是最快的馬,一來一回,也需要三天的時間。”
三天時間不長,可是張明施壓下來,他們能頂得住三天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將破罡弩的線索掐斷,讓張明沒有辦法查下去。沒有了證據,就算張明懷疑我們對他下手,也無可奈何。他張明不是任何事情,都要依法來辦嗎?我們就讓他作繭自縛。”鷹鈎鼻老者的聲音充滿了陰冷,“殺了姜子厚!只有殺了他,我們才能置身事外!”
其他兩位老者和楊少羽沉默不言,現在情況嚴峻,只能捨去姜子厚了。
楊少羽說道:“姜子厚的武功不弱,一套鐵砂掌很是霸道,縣裡的高手,能勝過他的不多啊。”
鷹鈎鼻老者說道:“我們的家族雖然小,可是每一家都有兩三位一流武者,我們同時出動五位一流武者,就算姜子厚的掌法再強,也必死無疑。”
另一個山羊鬍老者說道:“不錯,五位一流武者去擊殺姜子厚,絕對是萬無一失。姜子厚可不是張明,沒有那麼強的武功劍術。我們殺不了張明,難道還殺不了他姜子厚?”
楊少羽說道:“太陽馬上就要下山。既然如此,我們今天晚上就動手,免得夜長夢多,再生變故。”
面對張明,楊少羽等官員士紳都是感到心底無奈,一旦到了絕境,就只能孤注一擲,狗急跳牆。
姜子厚雖然是縣丞,可是在他們這些士紳的眼中,不過是一顆棋子,隨時都可以捨去。
黑夜來臨。
城裡的百姓已經休息。
街道上,不時傳來一兩聲狗叫。
縣衙後院,修煉完了拳法劍術的張明,正坐在油燈前看書。可就在這時候,張明聽到了五聲輕微的聲音,是一流武者施展輕功帶動的空氣流動。
距離很遠,隔了幾條街。
要是以前,張明或許聽不到如此輕微的聲音,但是現在,他的武功境界再次精進,並且還練成了劍芒,聽覺敏銳程度,已經不亞於先天武者。
“五個一流武者,去的方向竟然是姜子厚府邸?看來,他們已經決定向姜子厚動手了!”
張明穿上官服,拿起青鋼劍,施展身法,化作一道幻影瞬間消失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