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寺乃是佛門中最大的一個宗門,朝廷都忌憚,他一個小小的捕快,當然不敢怠慢。
很快,捕快出來,將空明和空靜迎接進去。
“兩位大師請,我們縣令大人已經在書房等著兩位了。”
張明見到了空明和空靜,依舊是一臉平靜,沒有捕快那樣驚訝。二人雖然是雷音寺的弟子,卻也嚇不到自己。
雷音寺是強大,但自己是朝廷的官員。自己掌握著大義,難道還懼怕雷音寺的弟子不成?
兩個和尚前來找自己,張明就已經知道,一定是為青狼山大當家的事情。
“兩位請坐。”張明笑著說道,“本官雖然是清岸縣的縣令,可是縣裡卻一窮二白,比不得雷音寺富裕強大,這茶只是普通的茶葉,寒酸了點,還請兩位大師不要見怪才是。”
“阿彌陀佛。”
空明小和尚寶相莊嚴,唸了一聲佛號,笑著說道:“張大人說笑了。雷音寺是出家人居住的地方,一切從簡,比起大人的縣衙,還有不如。張大人說縣裡一窮二白,空明相信,可是當下張大人卻是富裕得很啊。剿滅清岸縣的山賊土匪,又將縣裡計程車紳家族搜刮了不少,想來大人手裡的銀子起碼有上百萬兩了吧。”
空明來見張明,自然將他調查了一番。
張明毫不在意地說道:“衙門庫房裡,的確有一百多萬兩銀子,但那不是本官的,而是整個縣衙的,也是百姓們的。”
空明點頭說道:“張大人為了百姓,做了不少的事情,真是領人敬佩。”
“這都是本官應該做的。我成為了縣令,當然要做這些事情,不然,豈不是辜負了百姓和朝廷對本官的期望。”張明說道,“兩位大師,二位前來,應該是為了青狼山大當家的事情吧。不錯,是本官殺了他,他不但是山賊頭領,而且還武功高強,當時的情況,可謂是相當危急。要不是本官的運氣好,死的人,就應該是本官了。”
張明將事情的經過述說了一遍,兩位和尚是雷音寺的弟子,有權利知道當時事情的經過。
“事情就是這樣。”
張明談了口氣,說道:“雖然他們是山賊土匪,靠打家劫舍過活,但是本官也沒有打算趕盡殺絕,而是給了他們機會。可惜的是,不管是青狼山,還是飛虎寨,都不願意下山當百姓。逼不得已,本官只能動手,造成了上千人的傷亡,也非我的本意。”
空靜和尚冷哼一聲:“就算如此,那你也不應該殺了空辰師兄,他畢竟是我雷音寺的弟子。就算空辰師兄是棄徒,也應該由我們雷音寺執法堂來處理。”
嗯?
張明看著空靜,眉頭微微一皺,雷音寺還真是霸道。
“按照大師的意思,雷音寺的戒律,是要淩駕於大乾律法之上了?”張明一臉坦然地說道,“雷音寺真要是有本事,就不應該讓青狼山在清岸縣縱橫十多年。既然空辰是你們雷音寺的弟子,那麼由他造成的殺業,就要雷音寺負責。你們雷音寺是不是應該賠錢給苦主?”
空靜和尚臉色一變:“你……”
空明小和尚連忙攔住空靜,說道:“空靜師兄,你就少說兩句吧。”
雷音寺做事,誰敢不給面子?可是張明竟然想要雷音寺賠償損失,真是豈有此理。雷音寺是有錢,但是卻從來沒有拿出來賠償他人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