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去往了鎮上最大的金銀首飾鋪子。
金銀樓。
明謹兒站在外頭,微微仰頭看著那碩大的牌匾,這地界與鎮上其餘的鋪子都格格不入,瞧著便像是落入了雞窩裡的鳳凰。
光是牌匾,都用了金粉來題字,兩根門柱更是用了上好的梨花木,上頭還雕刻著花鳥。
這架勢……
倒是讓明謹兒想起那新縣令的手下,錢掌櫃。
她將眼眸一斂,抬腳便要進去。
“二嫂!”沈沉英急忙喊住了,他臉上神情可謂是緊張到了極點,聲音也壓低許多,“要是他們仿製了咱們的花樣,還將咱們給趕出去,這要如何辦?”
“不會的。”明謹兒答得乾脆,並未過多解釋,只是那眼神中滿是篤定。
見她如此作派,沈沉英只好將心裡話都憋了進去。
他還是不信!
若是沈沉奚便好了,他定然第一時間知曉自個兒的意思。
明謹兒收回目光,她帶頭進了金銀樓,裡頭的裝潢貴氣逼人,她卻不多流連,只是一掃而過。
一路到了櫃檯,她望向後頭站著的女子。
身上穿的竟是綢緞,髮間的簪子是翠玉,手上還帶著大大小小十幾個金銀手環。
抬手整理鬢髮時,能聽見丁零當啷的聲響。
“這位姑娘到咱們金銀樓來,是要買些首飾?”女子笑意盈盈,她年歲瞧著許是都三十有餘,卻未曾梳著婦人髮髻,“恰好出了新花樣的頭花,不如你瞧瞧?”
她看得出明謹兒囊中羞澀,便只提了頭花。
“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明謹兒歉意地笑笑,旋即又道:“我聽說金銀樓也收外頭的東西,便將我繡的荷包帶了來。”
女子神情頓了頓,笑意未減,“好說。”
揹簍往地上一放,將上頭鋪著的麻布地墊弄髒了,卻不見樓內任何人神情不虞。
明謹兒拿出個布包來,將布包往櫃檯上一放,緊接著便敞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