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回來時,許是還能坐上驢車。
明謹兒應了下來,她回了堂屋,將做好的荷包妥善收起,又趁著天色還亮著,去了院落中抄書。
劉氏手上的動作快,到了要做晚飯的時候,已然將沈母的上衣給縫好了。
只是上頭還未曾繡上花樣,瞧著有些素。
明謹兒抄得肩酸背痛,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到了劉氏身側,探頭看了看。
刺繡劉氏差一些,但這做衣裳十分出色。
“大嫂這針腳細密,瞧著還齊整。”她口中說著,便見沈母試了一試。
分明只是用眼睛瞧了,未曾仔細丈量,大小卻剛剛好,一點兒都未曾多餘。
“老大家的這手藝,倒是一直都沒得說。”沈母摩挲了幾下這細棉布的衣裳,先是誇讚了劉氏的手藝,後是瞧向了明謹兒,“難為你了。”
難為她小小年紀,竟能撐起整個家來,讓家中人都穿上了細棉布衣裳,每日都能吃上幾口葷腥。
明謹兒彎了眉眼,笑得輕快不已。
“娘喜歡便好。”
她自個兒歡喜著呢,總算能將扎人的粗麻布衣裳給換下,穿上這摸著柔軟細膩的細棉布。
日後還要買更多的料子,做更多的衣裳。
“弟妹這一整日都累著,我在家中也忙活不了什麼,若是弟妹不嫌棄,這衣裳我便替你給縫了。”劉氏得了婆母的誇讚,也是高興,再看向明謹兒,亦是知曉如今這好日子從哪兒來的。
她這話一出,明謹兒沉吟起來。
等買了毛驢,便要想法子將院子給翻修了,或是先在鎮上租下食肆。
還要試試做香皂。
她確實是沒多少工夫去縫製衣裳,可都丟給劉氏,又覺著心中不舒坦。
“這衣裳我繡花繡得差些,弟妹心思細膩,便只由我做個大概,如何?”劉氏又改了口,再問了一遍。
她的意思是將衣裳給縫好了,但上頭不繡花樣,留著明謹兒自個兒決定。
這做衣裳最累的也就是繡花,如此一說,倒是讓明謹兒覺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