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繩結更是,一個都未曾見過,更莫說是聽了。
尤其荷包下邊掛著的銀杏葉,瞧著栩栩如生,摸著也十分緊實,也不怕會洗了後便鬆散開來,許是能用許久。
料子摸著也不錯,何況針腳還細密。
“你想賣多少銀錢?”婦人將荷包放回攤子上,瞧著神情,好似要與明謹兒殺上一回價。
料子用得不多,又並非貝殼荷包那類出眾的款式,上頭的繡花又簡約。
明謹兒稍作思索,露出笑容來,“本來是要賣得貴些,如今只剩下一個了,便收你五十文吧。”
這不過是說辭罷了,今日哪裡賣過旁的荷包了。
婦人還欲張口,卻瞧見身側有個姑娘探頭看荷包,她嘴邊壓價的話便都嚥了回去,急忙掏了銀錢出來,數夠了五十個銅板,直接往攤子上一拍。
那荷包便拿到了手中,她還兀自低語幾句,“這荷包怎地便值五十文了。”
明謹兒只當沒聽見,將銅板收到懷中,又左右瞧了瞧。
這地界賣東西的倒也不少,只是她環視一週,也覺著沒什麼好買的。
尤其是那些頭花,幾乎都是牡丹,偶爾能瞧見幾朵芍藥。
顏色也不過那幾個,未曾有瞧著亮眼的。
唯一讓明謹兒覺得好些的,便是不遠處攤子上的髮簪。
有小朵小朵相依偎的梅花。
她抬手摸了摸髮髻間的簪子,忽的便失笑。
難不成沈沉奚便是在縣裡買的?
可他何時又到過縣裡了。
明謹兒索性趕著驢車,出了這擁擠的地界。
這縣裡可不是她一日便能趕著驢車走遍的,只好望著人多的繁華地界而去。
她時不時便讓驢車停下,往四周打量。
可看了快要半個時辰,也未曾瞧見什麼新奇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