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長得這麼乖巧喜人了,竟不是個好東西。
徐思才怎麼能料到這事兒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他氣得不行,現下這個年紀,若是真的發了狠,也還是能夠從明謹兒手上脫身的。
徐思才拼了全力,藉著他那一身沉甸甸的肥肉,硬是將明謹兒給撞開了一些,被揪著的耳朵也放開了。
他連忙抬手揉搓了好幾下,把耳尖都給揉紅了。
“你給我等著!”徐思才即便是如此情形下,也未曾忘記對眼前這身份低賤的沈家媳婦兒放狠話,“你們沈家都給我等著,我回去便與我爹說,讓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的手都因著浣洗衣衫而隱隱約約作痛著,雖說連紅印都沒有,但徐思才就是心中憋了口氣。
誰知明謹兒不但不怕,還十分詫異地看向他,“你現如今人還在我沈家院子裡,便要如此威脅我了?”
徐思才一怔,旋即便張了嘴,喊聲還未曾發出來,便與從灶房中邁步出來的沈沉奚四目相對。
他那聲兒直接又原樣嚥了回去。
一個低賤的泥腿子罷了,即便是書生又如何?
徐思才在心中給自個兒壯膽,可與沈沉奚如此對視著,在那無波無瀾的眼神下,他竟連動一動都不敢。
更別說高聲大喊了。
“衣衫洗完了?”沈沉奚不說其他,只對著徐思才問道。
這話才剛出,如今這天也並未會熱得人冒汗,徐思才卻有晶瑩剔透的汗珠,從額角滑了下來。
“沒、沒……”他結結巴巴給出回應。
明謹兒倒是意外不已,直至高大俊逸的男子行至深沉,她才壓著聲音問道:“你揍他了?”
“此乃非禮之舉也。”沈沉奚同樣低聲說道。
明謹兒便輕點了點頭,往屋內走去,同時她自以為沈沉奚聽不見了,口中喃喃著吐槽。
“沒揍就沒揍,非要端什麼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