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亂語。”
明謹兒未曾開口,沈沉奚便沉著臉如此說道。
方才那隻陶碗險些砸在明謹兒的臉上,若不是他手快,許是那張還未曾長開的臉上,便會多上好幾個猙獰的口子。
劉氏此時哪裡聽得進話,她滿心都是沈沉安讓她和離,如今咬死了不和離,又是想將她給休了!
離了沈沉安,離了大寶,離了沈家……
劉氏一想到便忍不住落淚,她如何能捨得下?
“我胡言亂語?”她已然是決意豁出去了,定不會讓明謹兒好過,“你這定了親的媳婦兒,瞧上了你的親弟弟,你可知曉?”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皆是怔住。
明謹兒一頭霧水,她連話都不知要如何說了。
老天爺啊,她前世少說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女青年了!
雖說好死不死穿書一回,得了個十四五歲的身份,芯兒還是那個女青年啊!
讓她喜歡上沈沉英那樣十幾歲的少年郎?
罪過罪過。
沈沉奚亦是心頭大駭,他面上絲毫不顯,卻終究是忍不住望向了明謹兒。
此時的明謹兒,無異於被劉氏當頭一棒,驚得連話都不會說了,整個人都呆愣著。
她神情震撼不已,根本不似作假。
沈沉奚不知不覺間懸著的心,又悄悄落了下去。
“你莫要汙了她的名聲。”他穩住心神後,便立即替明謹兒說話。
“我汙了她的名聲?”劉氏掛著淚笑了幾聲,“她與你弟弟的那些個勾當,你大可以將沈沉英喊來,問問看!”
劉氏心中不服氣,她不願就此被沈家給休棄,甚至不惜將忍了許久的後手都給亮了出來。
她已然被恨意將整顆心都矇蔽了,越想越是覺著,這都是明謹兒設下的圈套。
明謹兒本是不願出言,見髒水又一次潑到了身上,心頭怒火蹭蹭往外冒。
她深吸口氣,將心緒給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