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淚俱下,只差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沈母便是淡定多了,只不過嘴唇卻抖得厲害。
“卻然是蒼天不公。”劉氏淚珠子順著面頰流下,她用帕子擦拭。
“您的意思是,明謹兒她不行了?”
郎中被嗆了一口,重重咳嗽起來。
“我何時說過明小娘子不行了?我的意思是暫時脫離了險境,只若能在三日之內醒來,便沒事了。”
“那若是醒不來呢?”
沈沉英開始神補刀。
郎中瞪了他一眼。
“此話豈能亂說?看明小娘子這模樣,能醒過來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一聽到這個,眾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那便好。”沈母臉上愁容逐漸消散一些。
只不過沈沉英卻是個喜歡犯軸的。
“那郎中的意思不還是有可能醒不過來麼,如果當真醒不過來會怎樣。”
郎中沒想到這沈沉英竟然如此堅持此言論,他摸了把鬍子,望著院中已經開始落葉的樹,又仰頭觀望其之枝頭。
“那便如同你們家這棵樹,怕是……”
說罷,郎中搖頭,似也在惋惜。
真是好人沒好報!
明謹兒也算是為他們村子做了不少的貢獻,畢竟作為村子裡唯一發家致富之人,還是一位女子,非但沒有看不起村子裡的人,還願意幫些小忙。
他也不想眼睜睜看著明謹兒出問題。
“多謝郎中,不知需要多少銀兩。”
沈母拿出了荷包,裡面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明謹兒給她的銀子,她年紀大了,將這些銀子看的極為重要,從來未曾多花過,全部積攢起來,也不知夠不夠治明謹兒的傷。
“沈嫂子,你這是哪裡的話?咱們都是親戚裡道,這些先不著急,我總不能收你的銀子,不然明小娘子醒來恐怕都不會開心的,所以這銀子還是等她醒了再說吧!”
可是沈母說啥都不肯,一直拿著荷包裡的銀子想要塞給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