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的。”明謹兒只感莫名。
“如今啊,那汴京城中的貴人知曉了,派下人與我打聽呢!”掌櫃的說起這個,又是惶恐,又是覺著榮光滿身,“哎呀,我如今這般大的年紀了,竟還能有緣見著汴京的貴人!”
明謹兒聞言怔了怔,她沉吟了會兒,“貴人?”
此時墨寶齋掌櫃的方才想起,她不過是農家姑娘罷了,許是未曾聽過汴京的事兒。
“這汴京啊,有個金銀樓,專給那些……”掌櫃的頓了頓,四處瞧了瞧,壓低聲音道:“官家的小姐做衣裳首飾,聽說也偶爾做宮裡貴人的營生!”
遠在汴京的金銀樓,卻能在機緣巧合下,瞧見她繡出的手帕?!
明謹兒仔細想了半天,也未曾回憶起書中是否寫了這些。
不過金銀樓她倒是有些印象,只是模糊罷了。
見她許久不說話,掌櫃的便笑著解釋道:“也是機緣巧合,那貴人祖上是此地的,便回來瞧瞧,趕上了我那頑劣的女兒當街炫耀手帕呢!”
明謹兒繃緊了的弦,聞言才鬆懈了些。
“原來如此。”她說著,想到自個兒如今雖說換了芯兒,但面上還是那個炮灰原主,便警惕了些,“我只不過一介農家女,與汴京有關聯之事,難免懼怕。還望掌櫃的莫要將這手帕出處說出去。”
“是了是了。”掌櫃的笑容滿面應下,心中卻有些可惜。
出了墨寶齋時,明謹兒去了近處的槐樹下,這回卻並非想著槐花。
來時食盒裝得滿滿,也未曾覺著墜手,如今多了個火燒,竟是渾身不自在。
她猶豫片刻,將那還溫著的火燒拿了出來,握在了手中。
竟好似透過火燒瞧見了沈沉奚。
這念頭一起,明謹兒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日後便喊你沈火燒,左右你也聽不著!”她自語著下了決定,便大大地咬了口火燒。
原本是想買些肉食回去,只是出來得匆忙,未曾來得及拿上銀錢。
明謹兒將火燒給吃乾淨,方才慢悠悠往家中趕去。
她到村口時,給人猛地撞了下,險些連人帶食盒都摔翻在地上。
“誰那麼不長眼!”撞她的人反而高聲喊道。
明謹兒穩住了身形,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