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沈沉奚嘴邊的笑意未曾盡數收斂,便被她瞧了個清楚。
“……你笑什麼?”明謹兒想起這些時日裡遇見的麻煩事兒,包括現下與他這般面對面學木頭人,心中便多少有些氣,“都怨你,我才站在此處,怎地瞧都像個……”
明謹兒後頭的話沒說出口。
她倒不是當真在責怪沈沉奚,而是怒他那聲笑。
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怎麼還取笑她?!
沈沉奚便將笑意一收,他知曉沈母正瞧著,便又刻意加大了些聲音,“我知曉了,你好生歇著便是。”
話音一落,他拂袖便走。
眼瞧著身負的重任解決,明謹兒便強行打了精神,還朝沈母關切了幾句,方才回了屋子。
未曾想到,夜深時她緊閉的窗戶被吹開了。
明謹兒睡得淺,立時便被嚇醒,她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心頭便是一緊。
她原本是不信鬼神的,但如今……
“是誰?!”明謹兒特意壯著膽子問了句。
窗外並無任何回應,她稍稍放了心,便起身要去關窗。
明謹兒剛到視窗,便瞧見兩個黑影在窗外。
她立即心中一緊,不過瞬間明白了過來。
並非什麼鬼神,是有人在她窗外!
明謹兒險些便沒忍住驚叫出聲,她抬手將嘴巴給捂得緊,貓著腰靠了過去。
窗外的人未曾發覺她,仍舊自顧自說著話。
明謹兒聽不太真切,只斷斷續續聽見了個‘徐郎’。
她稍作思索,緊接著便是額頭冒了冷汗。
這村子裡姓徐的,便也只有那麼一戶!
里正有個在鎮上書院讀書的侄子,不過那書院比之沈沉奚的,要差上不少。
那侄子便姓徐名弘毅。
“錦娘,你再等等,再過些時日。”
這徐弘毅的聲音大了不少,字字句句都能聽個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