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奚咬牙,額頭青筋暴露。
看他這副模樣,也能大抵猜出來,他在極力忍耐。
先倒了一杯清水,放到桌上。
“若是實在口渴難耐,便喝些水,我片刻便回來。”
出了門,便見沈沉英一臉好事地站在門前,探著腦袋想看清裡面的狀況。
一見到明謹兒出來,他登時握住了明謹兒的手“二嫂嫂,這麼好的機會,你難道不應該犧牲一下自個兒,幫二哥麼?”
一把揪住沈沉英的耳朵,明謹兒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將你的耳朵揪下來?”
“錯了錯了。”沈沉英疼得齜牙咧嘴,一隻手死死捂住耳朵,生怕明謹兒當真如她若說,做出啥狠心之事。
“二嫂嫂,我說你是不是傻?你明明知曉外面有多少女人覬覦二哥,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沈沉英在明謹兒放開他後,又屁顛屁顛的跟在其身後,開啟苦口婆心的勸說“你分明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是偏生想著後下手遭殃。”
一腳踩在了石子上,明謹兒只覺得腳心被硌得生疼,她轉頭看向沈沉英“我在情感中可不想耍這些手段,我所要的乃是兩廂情願,情投意合。”
她緊握雙拳。
“如果二哥不喜歡我的話,那我必然不會糾纏。”
沈沉英無奈嘆了口氣,他搖了搖頭,嘆息道“我還從未見過二嫂這麼傻的人。”
明謹兒抿唇,一時間有些無語。
不過來不及過多解釋,畢竟沈沉奚還在忍受著迷魂散的痛苦,她必須要儘快將郎中請來。
村裡的郎中住在村口不遠處。這郎中性情古怪,明明別村的郎中看病只是為了賺錢,可這郎中為人治病卻是為了心情。
明謹兒臨走時在膳房中找到了一些好吃的。
她可是聽說了,村頭的郎中長了一張好嘴。
想必這些吃的能夠收買他。
一路到了郎中的家中,明謹兒見房門緊關。
“是不是也去祈福了?”她嘀咕一句,聽到身後的沈沉英回了一句“這恐怕不可能,他性情古怪,平日裡也沒有見他參加過什麼活動,恐怕不會去祈福。”
聽到此話,明謹兒眉頭皺的更緊。
“那他去做什麼了?”
房門敲了好一陣子,裡面忽然傳出了悉悉萃萃的動靜。
“直接推門便是,實在是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