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原本便不大,沈沉奚也不知是年幼時吃了些什麼,這個頭極其出眾。
明謹兒與他都待在灶房裡,便顯得有些擁擠了。
“……你是受了些刺激?”明謹兒在心中不斷地猜測,只有這個答案最讓她覺著可信,“書院中有人難為你了?”
沈沉奚微微眯眼,他將最後的碗筷給洗淨,將玉米芯拿在了手中,刷著鍋。
書院中有人難為他是真,可這受刺激是個什麼說法?
他不過是瞧著明謹兒好似受了氣,便想幫上一幫。
不僅好話沒聽見,先是被堵了幾句,後又是被如此揣測。
……當真是他多此一舉。
沈沉奚臉色微沉,也不回話。
明謹兒見狀,便更覺著他是預設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安慰人的話。
她抿唇思索片刻,試探著說道:“我平日裡嘴很嚴,你若是想與我說說,那也是可行的。”
“……你便如此希冀我在書院中過得不好?”
沈沉奚將碗筷一收,便回過身來。
明謹兒未曾料到會有此一遭,她與沈沉奚兀自對望,張了張嘴,竟不知要如何回答。
“我在書院中一切順心。”沈沉奚像是對她強調,也好似說家常般開口,“平日裡吃好睡好,先生也好說話得很。”
“……那你如今這是……”明謹兒還未曾將話徹底問出口,便迎上了沈沉奚那深邃的目光,嘴邊的話不知為何嚥了回去。
“你無須過多掛心。”
語調平鋪直敘,連神情都顯出幾分僵硬。
沈沉奚這話一落,便抬步出了灶房。
除了衣袖邊角有幾處沾了些水外,瞧不出什麼不妥當來。
劉氏躲在屋中往外探著腦袋瞧,她只是知曉沈沉奚在灶房中待了許久,卻瞧不見裡頭是發生了些什麼。
“許是發現了?”劉氏的念頭一轉,心中便期待起來,“早該發現了!這小蹄子哪兒是好人?一個個的,都被狐狸精的手段迷了眼!”
不過……
這沈沉英,究竟是何時與她搭在一塊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