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是沈家老二的媳婦兒?”他一拱手,捏著嗓子說話。
硬是端了腔調,說話時還晃盪著腦袋,瞧著像是個書呆子。
唯獨那雙眼睛,反覆將明謹兒給打量了個遍,瞧得人渾身都不舒坦,像是被毒蛇給盯上了一般。
明謹兒和沈沉奚還未曾成親,不過村裡幾乎都是如此喊。
她點點頭,算是認下了這個名頭。
“不知你有何事?”明謹兒猜出來了,卻還是佯裝不知,出口發問。
徐思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裝出副委屈的模樣。
“爹,就是他們沈家把我給打了!”他張口便是謊話,連臉都未曾紅。
那雙白胖的手,隨著話音落下,伸了出來。
掌心通紅一片,腫起來了不少,瞧著確實像是被打了。
可明謹兒清楚得很,那是浣洗衣衫搓出來的。
“你說我們沈家人打了你?”
徐思才演得逼真,明謹兒便陪著他演,說話時還瞪大了雙眼。
“是!不止有沈沉奚,還有你!”徐思才接著往沈家人身上潑髒水,他眼底隱隱藏著些得意。
“唉,我實在是不願相信沈家老二他……可是我兒這手……”徐弘毅滿臉為難,朝著明謹兒搖搖頭,似是無奈至極。
要不是那天夜裡,親眼瞧見這徐弘毅與人私會,還說著要將家中的娘子給休了。
許是明謹兒便信了。
“是在哪日打的?”明謹兒忽的開口問道,“在何處打的?用什麼東西打的?”
她一連串的問題,半分停頓都未曾有過。
徐思才便立馬梗住了,他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回應。
可那雙眼珠子一轉,又立即有了主意。
“前些時日打的!便是在此處,用……”徐思才說得乾脆,卻在最後一個問題上卡了殼。
他在家中未曾被打過,從來都是捧著寵著,如何知曉應當用什麼,才能打出這紅痕來。
“用什麼?”明謹兒便語氣平靜地追問,還指了指柴禾堆,“用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