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自說得高興,念頭一個接一個往外冒,便直接轉了身,徑直往屋中去了。
反倒是將心中還有話的沈沉奚,給晾在了原地。
沈沉英探頭探腦,他為著不打擾二哥與二嫂說話,便刻意走出了幾步,如今見著二哥的臉色都黑沉了下來,便有些好奇。
正當他想再靠近些,看得清楚時,便見沈沉奚轉頭看了過去。
腳下的動作頓住了,沈沉英嚥了口唾沫,試探著問道:“二哥,你那話與二嫂說了嗎?”
也不知是些什麼話,怎地會讓二哥臉色都變得如此差。
沈沉奚未曾應聲,他望著明謹兒那敞開的房門,既想走過去舊事重提,又覺著她許是聽明白了,不情願罷了。
聰明人向來想得多些,沈沉奚也不例外。
只是有時想得多了,便聰明反被聰明誤。
明謹兒哪裡聽懂了他話中藏著的意思?
沈沉奚卻權當是她不好得開口拒絕,將念頭給壓下去。
他不曾回話,只是抬步往屋中去了,好似要溫書。
“奇了怪了,二哥這些時日怎地瞧著……”沈沉英抬手撓了撓頭,他看不大明白,也說不清楚。
反觀明謹兒,一進屋便將她的針線簍子給翻了出來。
裁剪好的布都在裡頭整齊放著,而那些邊角料則是被胡亂塞進去的。
“糟了,如今剩下的料子也不夠再做粽子樣式的香囊。”明謹兒皺了眉頭,她將幾塊兒邊角料給拿了出來。
也是碰巧,她給男子買的顏色拿來做粽子香囊,那是正巧合適!
明謹兒不死心,將布料拼了又拼,瞧著也只能做上一兩個。
她索性將要來的碎布頭也翻出來,將顏色合適的給挑揀出來。
“只賣三四個香囊,也賺不到多少銀錢。”
明謹兒沉下心來,她望著床榻上攤開的布料,心中的念頭一個又一個冒出來,又都被她給暗自否定了。
直到又一次想起五彩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