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謹兒還什麼都沒問,她就似被戳中了痛腳,掩蓋性的忙把袖子拉回,嚴嚴實實擋住。
這做派,此地無銀三百兩也不過如此。
她還氣急敗壞的罵道:“你看什麼看,自己還偷聽人牆角呢,你就是個長耳婦!”
明謹兒秀眉蹙起 。
她本想詢問兩句,楚梅兒這傷口到底是從哪來的,如今只怕是不僅問不出什麼,恐怕還要被反咬一口。
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可沒時間搭理楚梅兒,當下便歇了心思。
只說:“表姐想多了,我只是來這邊辦點事,正好路過白家而已。”
楚梅兒一臉不信。
她咄咄逼人的話還沒說出,卻被明謹兒精明的搶白:“反倒是表姐一身狼狽的傷有損儀態,還跑出來惹人注目,可是要報官?”
楚梅兒渾身不自在,彷彿真被人指指點點似的。
她一時惱羞成怒,梗著脖子強硬的道:“你才要報官,我什麼事都沒有!”
“表姐,若是你這滿身的傷不方便說,但也要好好調養。我聽說藥材鋪裡有好些有用的去淤青的藥。”
明謹兒看穿她這傷定是難以啟齒,綿裡藏針的道。
這話一下戳了楚梅兒心窩。
她正是要偷偷去藥鋪買藥敷蓋,誰知卻被明謹兒點破了。
她一口銀牙咬得咯咯響:“明謹兒你少在這胡說八道……”
明謹兒覺得自己多半是猜對了,趁熱打鐵:“時間不早了,表姐,再不去藥鋪可就要打烊了。”
楚梅兒這才急了,不得不將這口氣嚥下。
“明謹兒,這事你最好別傳出去 ,否則我跟你沒完。”她悻悻的撂下這話,這才匆匆離去。
明謹兒只覺得好笑,卻沒再放心上。
待楚梅兒立卡,她又換了一個位置,在白府外頭守株待兔。
約摸半個時辰,白府的紅漆大門終於開啟,花公子被人送出來了,昂首挺胸,意氣風發,可見這樁生意談得不錯。
明謹兒鼻子輕哼一聲,眼看來到巷子口,就要跟馬車車伕招手,她立馬跟上,一把拽住他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