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用處不大。
明謹兒瞧著破舊的院門,以及那低矮的土牆。
沈沉安昨夜未歸,此時才到了院門外。
往日這時候,沈家都開著院門。
一見院門緊閉著,他便心中咯噔一聲,想到了許多不好的事兒來。
緊接著,便是他試探般的敲門聲。
“沉英?”他喊出聲時,似乎連聲兒都顫了顫。
好在沈沉英一直注意著院門,即便聲音小些,也立即便聽見了。
他愣了會兒,隨即臉上寫滿了喜意。
“是大哥!”沈沉英說著,上前便將落了鎖的院門又開啟。
此時的明謹兒已然到了黃豆旁邊,她蹲下來摸了摸。
整整泡了一夜,豆子都軟了下來。
“怎地大白日的,將院門給落了鎖?”沈沉安看向爹孃的屋子,眼見還未曾將房門開啟,便知曉是還未曾起,聲音壓低了許多。
“二嫂昨夜聽見了動靜,有人在咱們院子外頭。”沈沉英立即回了話,他還指了指門口的泥巴地。
如今被沈沉安又踩了幾下,腳印便更加雜亂了。
“大哥。”明謹兒將木盆中的水倒了,這才與沈沉安搭了話,“也不知村裡誰家養的狗下了崽,待會兒勞煩大哥去瞧瞧吧,咱家也養一隻來。”
沈沉安便沉吟了會兒,他緩緩地點頭,“同個村子的狗崽抱回來,也不全然能安下心,我去鄰近的村子裡瞧瞧。”
“還是大哥想得周到。”明謹兒恍悟,十分贊同,“我從前未曾用過這石磨,也不知應當要如何使。”
沈沉英見狀,不等他大哥應聲,便快步上前,“我來就是了!”
他搶在二人之前到了石磨旁邊,又伸手摸了摸,果不其然落了一手的灰。
這石磨是秋收用的,如今收成不好,收來的稻穀與小麥,幾乎都交上去抵了賦稅,餘下的這幾日忙碌,還未曾處置,便落了灰。
沈沉安瞧著三弟的動作,心中亦是酸澀不已。
原本好好的一個家,先是娘被不知何處來的人給氣病了,隨後又是爹從屋頂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