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可是里正的侄子!你若是敢把我怎麼樣,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沉奚聞言,嘴角微揚,他眼底沒有絲毫笑意,“里正的侄子?原來如此。”
這話聽著可不是怕了。
徐思才總算是覺著有些懼怕,他語氣軟了下來,威脅的話卻越發狠了,“我便是現下將你這屋子點了,燒死了你們,也無人敢找我麻煩!”
“小小年紀,便能說出這般的話來。”沈沉奚仍舊是聽不出氣惱,只是那雙眼眸又冷了些,他朝大寶瞧了眼,“去跟你……二嬸說一聲,你還吃一碗。”
他將陶碗遞了過去,大寶便戰戰兢兢接過,一步也邁不動。
“別用這個碗,髒了。”沈沉奚又是囑咐道。
見他當真未曾生氣,大寶一下子便眼眶通紅,他急忙點點頭,這回不再猶豫了,朝著灶房跑了過去。
“你……”
徐思才還要出聲,卻見眼前的院門忽的關上了。
他也只是個半大小子,如今這麼一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嚇得都有些發抖。
“從古至今,都未曾有吃白食這個說法。”沈沉奚將他往角落裡的木盆跟前一放,“洗乾淨了,便讓你走。”
木盆中是大寶的髒衣衫,上頭全是泥點子,劉氏眼瞧著洗不掉,便先泡著了。
徐思才一見那滿滿地木盆,便張嘴要大哭。
“哭一聲,便加一件。”沈沉奚沉著補充。
他不打不罵,也未曾說些什麼貶低的話來,只是讓徐思才拿了什麼東西,便用等值的勞力來換。
這話便是傳了出去,沈沉奚亦是在理。
“我爹是里正侄子,你膽敢讓我給那個雜種洗衣衫!”徐思才又是罵了聲,他瞧不起大寶得很。
沈沉奚眉頭一皺,他瞧向一步步往院門口挪動的徐思才,“如此汙言穢語,也不知是如何教養。”
話音落下,他便嘆了口氣,緊接著將角落中的柴禾抽了一根,扔到了徐思才跟前。
“你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