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月回道:“回稟太後,民女臉上有傷,怕嚇著太後。”
“臉上有傷?莫太醫怎麼回事?”太後看著莫天行問道。
“太後,和師父沒有關系,是民女這個人比較好動,那日路上遇到歹徒欺負人,路見不平被歹徒傷了臉而已。”容淺月將昨晚和莫天行商量好的回答說了出來。
“哦?路見不平?倒是個心善的?”太後笑著說道,“你將面紗揭下來,哀傢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又怎麼會被你嚇到。”
容淺月早就知道這太後肯定是要看看自己的,所以聽了這話,倒也沒有猶豫,慢慢的伸出手將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
太後看著摘了面紗的容淺月,微微一震,竟是久久沒有說話,雙眼有些恍惚,眼睛竟是慢慢濕潤了起來。
“太後!”張嬤嬤看著失神的太後,輕聲喚了一聲。
“像!真像!”回過神來的太後,喃喃自語,對著容淺月招了招手,“孩子,你走近,讓哀家好好看看你。”
容淺月看著在看到自己容顏之後態度瞬間溫和的太後,心中冷笑,若今日自己不是這幅容顏,怕是這太後還很難相信自己就是那無雙公主的女兒吧。
她走到太後身邊,對著太後乖巧的喚了一聲。
太後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著她,少女帶著淡淡的微笑,一雙眼睛像兩股泉水,清澈見底,本該是絕美的容顏卻被那傷疤破壞的幹幹淨淨,太後的眼神停在了臉上那處傷疤,“這傷痕,可有辦法消除?”
“回太後,老臣已經試過很多辦法,奈何傷口太深,或許只有那冰肌膏才可以消除這傷疤。”莫天行站在下方說道。
“冰肌膏?可是那神醫風兮的冰肌膏?”太後問道。
“正是!”
太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可惜,風兮神醫行蹤飄忽不定,這冰肌膏怕是難尋啊!”
容淺月不在意的笑了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道疤罷了。”
“胡說!”太後對著容淺月說道,“你可知道容顏對於一個女子有多重要!”
“容顏再美也有老去的那一天。”容淺月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說道,“況且,我這般容顏,這道疤也許並不是什麼壞事。”
太後聽了她的話,倒是有些吃驚的看著容淺月,見容淺月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眼中一片從容,便知這丫頭說的是真心話,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道:“倒是個通透的丫頭。”
容淺月輕笑著,吐了吐舌頭,“其實,反正這傷疤也好不了了,我只好用這些話來安慰自己了。每天想個幾遍,時間長了自己便也當真了。”
太後搖頭失笑,“你這丫頭。”
莫天行看著上面應對得當的容淺月,稍稍鬆了口氣。
“你可知道,今日哀家為何讓你師父帶你進宮?”太後問道。
容淺月點點頭,“師父說,太後身體不好,讓淺月進宮幫太後調理身體。”
太後問道:“那你可願意?”
容淺月笑著點點頭,“我當然願意。太後放心,我一定幫您把身體調理的棒棒的。”
太後笑著點點頭,對張嬤嬤說道:“你先帶淺月去偏殿看看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