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月冷笑,說道:“沒錯,不願意!”
這個人從出現開始自己就對他沒什麼好感,臉上掛著微笑,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簡直可笑,這皇帝的兒子哪個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你這與世無爭到底裝給誰看?現如今怕也是對自己這個突然得到太後賞識的女子有些好奇才在這裡糾纏。
夏侯灝沒料到她會這樣說,有一瞬間的呆滯,不過瞬間便反應過來,臉上依然保持著如沐春風的微笑,說道:“既然如此,便不勞煩容姑娘了。”
容淺月無聲的笑了一聲,怪不得世人皆誇當今灝王是難得一遇的仁王,這要是換作別的皇親國戚,怕是早就饒不了她了。不過,既然人家都說不勞煩她了,她就不必在這裡待著了。
想到這裡,容淺月彎了彎腰,說道:“王爺,師父還在等著我,淺月就先告辭了,若是王爺真有什麼不舒服,大可以去太醫院,我想這皇宮裡的太醫院應該不是拿來擺設的。淺月告辭。”
容淺月說完帶著身後紫竹離開了。
夏侯灝看著離開的容淺月,在容淺月的身影徹底消失的之後,臉上的笑容迅速淡了下去,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紫竹看著身前淡定走著的容淺月,有些頭疼,她說道:“主子,您剛剛為什麼不給灝王殿下看看啊?還說出那樣的話,要是得罪了殿下,可怎麼辦?要知道如今皇後被罰閉門思過,後宮暫時由德妃娘娘管著,德妃可是灝王殿下的生母,若是……若是……”
“若是什麼?”容淺月笑著問道,“若是報複我該怎麼辦是嗎?”
“主子知道就好。”紫竹語氣頗有一些哀怨,要知道他們這些個宮女太監的身家性命幾乎都是和自家主子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容淺月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德妃不會為這麼點小事斤斤計較的。再說剛剛你看到灝王殿下帶了什麼人嗎?”
紫竹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有。”
“那不就是了。在場的就我們三個,你覺得灝王會把剛剛的事情說出去?他可是‘仁王’”容淺月刻意加重仁王兩字,“他不說,我不說,你不說,這事就不是事。再說,我們可是太後的人,德妃不敢輕舉妄動的。”
紫竹聽了容淺月的話,想想也是,便安下了心,抬頭看著容淺月帶的路,突然抽了抽嘴角,“主子?”
“又怎麼了?”
“你走錯路了。”
“……”
容淺月到達太醫院的時候比平時遲到了好一會,將紫竹留在外面,她獨自走了進去,莫天行看著走進來的人,問道:“今日怎麼來的這般遲?”
容淺月將在路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莫天行皺眉說道:“你這樣做倒也沒錯,畢竟你的醫術實在是……若是在灝王殿下那裡露出破綻便更加麻煩了。況且既然是灝王殿下,倒也無事,殿下一向心善自是不會和你計較。不過你倒是越發膽大了,連灝王也敢得罪,憑你的機靈勁應該可以找一個更好的理由,何必直接得罪灝王殿下呢?”
容淺月聳聳肩。
莫天行有些頭疼的看著容淺月,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自然是知道容淺月的性子,她做事大大咧咧,全憑自己喜好來,如此看來,這灝王怕是哪裡不討她喜歡才導致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