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坐在一旁,揣著的包子漸漸冷下來,她總沒機會拿出來,她就是做不到像酒酒與戚棠相處那樣自然。
戚棠托腮抿一口茶,覺得不合她口味,招手叫店家換一壺。
她總是嬌氣又金貴,挑挑撿撿吃了一路,不好吃的絕對不會多吃第二口,要麼塞給林琅,要麼塞給虞洲。
多數給林琅。
小二見他們很煩,但是戚棠沖他笑:“小二哥,要店裡最香最好的茶,這壺日日喝,都膩了。”
喝個茶還有破講究。
小二哥收了小費道:“好嘞,包您滿意!”
等新茶上桌,戚棠才滿意的給自己斟茶,小抿一口細細喟嘆——嗯,好茶。
根本品不來茶的戚棠點了點頭。
虞洲後來將徹底冷掉的包子丟到後巷餵了狗,看野狗叼著包子跑遠了,尾巴仍是夾在兩腿間,她慢慢意識到了——她可能天生就做不來對別人好這件事。
她轉身回茶樓時,分心摸到了袖裡藏的盤結。
她隨身帶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隨身帶著。
大堂裡,林琅在的緣故,戚棠一直暗示鄭伯陽不要多講,只是他們兩個人聊天聊到了邵安去。
“原來林兄竟是邵安人,”林琅道,“幾年前,我曾經有幸於邵安一遊。”
他感慨:“那是個水景明秀的地方。”
兩人似乎就此産生了關聯。
戚棠倒是能夠想象,畢竟她這小師兄四處遊,途經五湖四海,去過邵安也不足為奇。
鄭伯陽聞言有些激動:“那你可有聽聞,邵安那年的疫情?”
“……是啟淮四年那場嗎?”
“是!”
鄭伯陽眼裡閃爍光點,詫異於林琅竟然真的知道!
他顯然激動萬分:“可否有勞林兄為我講講當年情景,我那時在……在外遊學,回鄉是疫情早已結束,只剩萬人冢。”
和他不認識的人。
林琅說:“那年我並不在城中,機緣巧合路過,被攔城的結界勾起了興致。”